第五百六十一章 求和[第1頁/共3頁]

耶律圖沉靜坐在他的劈麵，撕下臉頰上的假鬍子，暴露真容。往昔的冷傲不馴現在隻剩下半身寥落，半身蕭索。

“去傳令。急行軍八十裡。會戰雲城！”他慢慢道，說完，翻身上馬，一揚鞭，身下的馬長嘶一聲，已遠遠向火線模糊的雲城飛奔疇昔。

不一會，禦帳外的兵士遞來一個漆盤，上麵用綢布蓋著一方事物。蕭鳳溟拿開，漆盤上悄悄躺著一把做工精美的龍紋匕首。熟諳的匕首，麵前彷彿掠過當初兩人一起結義上天山的蕭灑與意氣風發。

“對你來講是多此一舉，徹夜你勝券在握，但是對於跟著我的三千懦夫，我單獨下山乞降，對他們的士氣來講倒是致命打擊。”耶律圖漸漸地說道。

蕭鳳溟一動不動，風吹過他的鬢髮，悠婉轉揚，帶著草木氣味。他忽地恍然想起疇前，模糊是秋狩時節，在茫茫草原中，那星夜下她眼眸比天上的星子更加敞亮。

他收回思路，把匕首放入懷中：“要朕不殺你們也能夠。從明日起，你帶著這三千秦人，永不踏入秦地。”

應京，應國，另有那一抹傾城的容顏，等他終有那一日驀地回顧，是不是她還在那邊，端倪間笑意還是？……

“好。”耶律圖終究低下傲岸的頭顱，秦人勇猛善戰的熱血在心中盪漾，但是他曉得，這一輩子，隻要蕭鳳溟在的一天，他就冇法再複國，再也冇法踏入他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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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鳳溟隻是沉默，薄唇抿緊。

“啟稟皇上，耶律圖派來使節要與皇上構和。”有人在內裡低聲道。

“皇上！”林公公看著他因連日辛苦而更加清俊淡然的麵龐，不由痛心：“皇上，您千萬不要怪皇後孃娘，她為太後必然是逼不得已的！”

……

豈料，耶律圖還未逃到途中，就被蕭鳳溟在設在漠北的路上伏兵給逼了了返來。向前無路可逃，向後雲城已破，蕭鳳溟設下的套子正漸漸縮緊，將詭計捲土重來的耶律圖給困在了一處叫做落雲坡上。

風獵獵，眼中的水色已垂垂乾枯，他看著麵前的茫茫草原，清俊的麵龐垂垂被風吹得如石雕普通冷硬。

“甚麼事？”蕭鳳溟問。

蕭鳳溟看著明滅的燈火，叮嚀帳外的人拿來酒水，為他斟了一杯：“秦人崇拜懦夫，你下山乞降的苦心也是為了他們的性命。這的確是難為了你。”

蕭鳳溟終究把目光從棋盤上移開，沉聲道：“呈上來吧。”

耶律圖舉起酒杯，冷靜喝了。他放下酒杯，忽地捂住臉，無聲地落下眼淚。男人流血不墮淚，但是今後今後，他就真的不能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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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鳳溟的手拂過桌上的龍紋匕首，好久才道：“如果你不是秦國天子，我不是應國天子，當初的我與你兄弟相稱，義結金蘭，暢遊江湖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