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討他歡喜[第2頁/共3頁]

她福了福身子，答覆得謹慎翼翼：“主子年方弱冠，玉樹芝蘭，與‘老’字是千萬冇有乾係的！”

他，很老嗎？

半晌後，他微微蹙眉：“淨手。”

房間裡，君天瀾很快寫完一幅字，用白虎型的玉鎮將字壓住，天然地伸脫手來。

約莫府裡從未有太小孩兒，拂袖和添香對沈妙言都很熱忱歡樂。

他正想著要不要誇她幾句，卻聽她又當真說道：“國師大人放心，等您老了，我必然會好好孝敬您的！”

她不愛讀書，沈國公為她延請名師教誨，名師在上麵口若懸河，她就鄙人麵百無聊賴地玩弄那方硯台和墨條。

君天瀾的目光盯著書卷，倒是聲音淡淡：“本座何時說過，要把你送走？”

奉侍了某個陰冷腹黑主子太久的拂袖，聽著這東風拂柳般的聲音，心底頓時一片柔嫩。

她站在衣架旁，伸手將他的衣裳理整齊，聲音甜軟裡帶著一絲不經意：“國師，楚雲間跟你說了甚麼呀？他是不是不要你收養我？”

他順手拿起一卷書，“你猜。”

添香恰好從內裡返來，瞥見沈妙言，趕緊風風火火奔過來，杏眼裡都是欣喜：“好敬愛的小女人！”

沈妙言聞言，當即謝過她。

她將燈籠裡的燭芯撥得亮些，卻聞得君天瀾淡淡問道：“本座老嗎？”

君天瀾盯著書卷，薄唇輕抿，似笑非笑。

沈妙言的頭髮又細又軟，方纔用木槿葉的汁子洗過，還披髮著一股草木暗香。

君天瀾位高權重，世上有誰的大腿比他粗？

拂袖笑道：“小蜜斯先姑息著穿。主子賜了兩匹含雪緞，已經拿去繡娘那兒，給您裁新衣了。”

歸正，她是盤算主張賴在國師府了。

沈妙言的行動頓了頓，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國師，你不會把我送走的，是不是？”

守在門外的拂袖倉促出去，望了眼小妙言，躊躇著輕聲道：“罰俸一月，關柴房三日……”

恰好拂袖出去，看到房間的場景，趕緊去拿了金盆，放了摻著玫瑰花露的溫水，恭恭敬敬跪呈到君天瀾跟前。

“小蜜斯生得都雅，真是如何打扮都標緻！”拂袖將她額前細碎的劉海兒梳攏，笑道。

沐浴過後的她白淨敬愛，拂袖手癢，想給她打扮富麗些，卻因著她還在服喪，隻能穿些素雅的。

拂袖把她領到本身住的小配房，讓她坐在打扮台前。

她說著，見沈妙言臉頰肉肉的，泛著粉嫩嫩的色彩，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一臉詫異：“光滑膩的，好舒暢！”

此時小妙言身著素色交領襦裙，襦裙裹著精美的茶青邊，內裡配一件玉綠的褙子，袖口綴著些青竹葉，格外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