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九）[第3頁/共3頁]

如果簪在髮際，屍身泡在水中被沖刷了那麼久，天然是找不到了。

賀王已裝入棺槨，慕北湮、左言希除了共同查案，每日都在靈堂守著。隻是案子未破，使臣未至，暫未告訴京中親朋，現在隻要他們和數名姬妾守著，並請了兩名高僧念頌經文。

李斐想起賀王從衙門帶人時的威霸蠻狠，摸頭道：“那也不對呀！賀王想弄死一個自家的小侍兒，不比捏死螞蟻費事吧？犯得著如許大動兵戈殺人拋屍？”

阿原已從她髮髻間拈出一支小小的珠釵，問道：“這支珠釵那裡來的？標緻得很。”

可惜小玉的珠釵還好好的，她那支珠釵上綴的小珠子卻掉了。幸虧她手巧，那日撿了顆鎏金銀珠，掛上去後渾然一體，再看不出換過珠子的陳跡。

正感覺模糊有甚麼將近浮出水麵時，卻聽得內裡忽傳來短促的腳步聲，然後是衙差倉促奔入，氣喘籲籲回稟道：“大人，大人……京中使臣到了！”

小饅頭見她雙眼發亮，有些訝異，又有些對勁，說道：“是我們公子給我的。”

李斐等臨時用來措置案情的那間屋子裡，阿原正盯著麵前的兩顆珠子。

小饅頭彷彿飄來一眼，也不知是冇聽清，還是假裝冇聽清，沿著回廓獨自往前走著。

阿原再一想，左言希與景辭如此靠近，不好女色不假，不好色則一定……

阿原迷惑，“甚麼叫又被罰了？左言希不是挺得賀王歡心嘛，如何老被罰？”

一模一樣的鏤空銀珠，連鴛鴦相對的姿式都全無二致。

可賀王與小玉雖無交集，他們中間保持著一個左言希。

有一日她和小玉隨她家公子路過集市，公子不知為何俄然想著拐到中間鋪子裡買了一對珠釵，也不曉得籌算送給哪位貴家蜜斯。她和小玉不過量往這小珠釵看了兩眼，公子便令將這小珠釵也包了兩支，賜給她們。

阿原正要問左言希的事，見狀便清了清嗓子，斯斯文文地喚道：“那位女人，請過來發言，鄙人有事相詢。”

一顆是小玉嘴裡含著的，一顆是小饅頭珠釵上的。

小饅頭趕緊點頭，“我們公子向來潔身自愛，夜間並不要侍婢入內奉侍。”

阿原道：“左言希彷彿很珍惜小玉，才讓我們在賀王府查案，厥後被賀王叱罵，也是因為小玉的事。這事鬨到賀王跟前的當天夜裡，賀王便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