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九）[第2頁/共3頁]

她的笑容和順，都雅的眼睛裡清清瑩瑩地倒映著小饅頭看癡了的臉。

阿原靈光一閃，“假定他有所顧忌，不想讓人曉得小玉被殺呢？”

然後，在小玉之死被戳穿的第二天，賀王死於非命……

阿原看時，倒是左言希阿誰叫小饅頭的侍兒正提著個食盒走向那邊正屋。

一模一樣的鏤空銀珠，連鴛鴦相對的姿式都全無二致。

有一日她和小玉隨她家公子路過集市，公子不知為何俄然想著拐到中間鋪子裡買了一對珠釵，也不曉得籌算送給哪位貴家蜜斯。她和小玉不過量往這小珠釵看了兩眼，公子便令將這小珠釵也包了兩支，賜給她們。

正感覺模糊有甚麼將近浮出水麵時，卻聽得內裡忽傳來短促的腳步聲，然後是衙差倉促奔入，氣喘籲籲回稟道：“大人，大人……京中使臣到了！”

“一樣的？”

賀王已裝入棺槨，慕北湮、左言希除了共同查案，每日都在靈堂守著。隻是案子未破，使臣未至，暫未告訴京中親朋，現在隻要他們和數名姬妾守著，並請了兩名高僧念頌經文。

阿原迷惑，“甚麼叫又被罰了？左言希不是挺得賀王歡心嘛，如何老被罰？”

也曾思疑過二人之死有所關聯，但賀王邇來纔到彆院靜養，小玉又住在左言希的醫館內，相隔甚遠。從近侍們的證詞來看，小玉心機小巧，聰明漂亮，頗得靳大德、薛照意等人垂憐，但並未與高高在上的賀王有所交集。若非小玉遇害，隻怕賀王底子不曉得府裡有這麼個叫小玉的侍兒。

夜間無人奉侍，那麼左言希厥後有冇有出去過，即是冇有了人證。

小饅頭趕緊點頭，“我們公子向來潔身自愛，夜間並不要侍婢入內奉侍。”

小饅頭道：“公子脾氣好，王爺向來心疼得很。可前兒小玉姐姐的事，公子私行放官差出去查案，王爺那天早上曉得，不知如何就惱了，罰他跪在那邊檢驗，直到王爺從衙門帶回靳總管，這才讓他歸去。早晨則是因為小王爺的事兒，又被罰……厥後我們把他扶返來看時，兩邊膝蓋都青了一大片。”

她明顯隻是照實說了公子那夜的作息，趁便提起公子送了她一支小珠釵，為何還特地讓她按個指模？

阿原道：“我又去小玉臥房看過了，並未發明一模一樣的小珠釵。小玉的那支，應當是在遇害時丟失了。”

李斐想起賀王從衙門帶人時的威霸蠻狠，摸頭道：“那也不對呀！賀王想弄死一個自家的小侍兒，不比捏死螞蟻費事吧？犯得著如許大動兵戈殺人拋屍？”

那衙差便笑起來，“是……前兒剛歸去的謝大人！”

李斐驚奇不已，“小玉臨死時把這珠子含在口中，到底是甚麼意義？想奉告我們此事與左言罕見關，還是想奉告左言希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