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姨娘[第2頁/共4頁]

她馮霜止心再冷也是肉長的，旁人以至心待她，她又如何能冷血無情？

隻聽她大聲清了嗓子便罵道：“憑你是個甚麼輕賤身份，也有那舌頭是非敢群情太太和嫡出蜜斯？擺佈不過是個賤妾，生下來的也不過是個庶出。便憑著你的出身，也永久扶不了正！背後裡罵，算甚麼本領！”

還好，她還冇哭。

從前麵的第三進院落到第二進，過垂花門便是東北角上的跨院，這裡住著的剛好是四姨娘白氏，馮霜止主仆二人才從中間顛末，便聽到內裡有東西砸碎的聲音。

但是上天讓她碰到了許氏……

——安然喜樂，順順利遂，藏起來。

帶著喜桃出了吹雨軒，到處都掛著白。方過了二三進之間的垂花門，馮霜止便聞聲了廊下閒著的丫環們的碎嘴。

話音剛落，氣急廢弛的四姨娘就已經呈現在了馮霜止麵前，一群丫環婆子擁在她身邊，很有幾分陣容。

本日這紅豆湯，便是送去給英廉的。

四姨娘乃是揚州來的瘦馬，被都城裡頭的官宦後輩買來，轉送把玩了好幾手纔到了她阿瑪鄂章這裡，今後心尖尖一樣疼著，給抬了位分，成了府裡的姨娘。她出身寒微，向來是統統人都不敢說的，隻因著她得爺愛好，都避諱著。更何況這大清的端方，妾室生了孩子，那孩子是主子，庶出的不如嫡出，但是生孩子的姨娘卻還是個主子，算不得端莊主子。

喜桃立即愣住，看到是她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施禮道：“奴婢喜桃，給三姨奶奶，三蜜斯存候……”

此時四姨娘已經上來了，照著馮霜止那本來就已經慘白的臉一巴掌，“啪！”

場麵已經亂了，四姨娘那邊有懂事的丫環曉得事情不能鬨大，上來攔人，馮霜止勢單力孤……

喜桃一愣，答道：“這幾日張嬤嬤家裡的孫子出世，已經歸去探了幾日，說是再過三日便回。至於巧杏……”

她身上還穿戴喪服，本是一點也不想在許氏的頭七惹事的。方纔聽了那一乾丫環嘴碎，也壓著冇活力。給英廉送湯去以後，她還要回靈堂守靈的，不想半路聞聲這些汙言穢語，人善被人欺……

畢竟是馮霜止身邊的丫環，也是一等的，上麵站著的都是些二三等的粗使丫環，見到她另有一向在中間冇說話的馮霜止，都是齊齊出了一身的盜汗。這二蜜斯可不是甚麼善茬兒，四天前命令掌摑春柳時候的威勢，已經被嘴巴大的丫環在府裡傳了個遍。

一聽到喜桃這話裡的一頓，馮霜止立即就明白了。“巧杏哪兒去了？”

喜桃差點哭出來，伸手捂住本身的嘴，才強行忍住。

她端過了喜桃沏上來的茶，擱在手裡，卻問道：“張嬤嬤跟巧杏哪兒去了，如何這幾日都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