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婆[第3頁/共4頁]

張麗連連點頭：“對！對！有事就去找我，這幾天裡我都賣力這間病房的！”

護士麵色不耐，還是答覆道；“312室……對了，你甚麼事？”

想到在夢裡宋詩照鏡時，鏡中那比現在的本身略微成熟些的麵龐，陶小霜隻想感喟，但有個張護士在一旁，她就忍住了。

“嗯”，含混的應了一聲後，陶小霜伸手接過外婆遞的湯勺，倉猝埋下頭，一勺一勺，舀著吃起蒸蛋羹來。

“手不動！”護士說著，技術純熟的抽針，止血，最後用棉團按住針孔，“好了，按著不動等止血……”

差未幾的話，常日裡陶小霜不知聽過多少，此次卻實在讓她愣住了。

“陶同窗，你要有事，就到護士站來……如果我不在，你就留個話給我，好伐？”說著話，張麗把輸液架玩弄好。

移完床，護士長走了。

陶小霜倚著床頭坐起來，一邊說一邊笑著翻開了飯盒。低頭一瞅，她就愣住了。隻見飯盒裝得滿滿的，一半是熬得黏稠的米粥，另一半則是淡黃色的膏狀物，溫熱微香中帶著嫩豆腐般的綿軟，恰是一道蒸蛋羹――這個菜在飯店的菜單上有個講究的菜名叫芙蓉蛋！

“小霜，快吃啊！你媽可說了，昨晚你說胡話時就念著要吃蒸蛋呢……”徐阿婆催促外孫女從速吃東西。

“恩……彷彿不可”，陶小霜感受本身的身材冇力量，特彆是右半邊，一動就模糊作痛。

看外婆正在搭蚊帳，冇留意本身，她趕緊找出毛巾來擦臉。剛擦完，她的主治大夫來複診了。

徐阿婆提到的迎軍哥指的是陶小霜的大表哥程迎軍。

至於二舅程穀華，則和二舅媽彭苗一起生了三個孩子，彆離是迎國、迎泰、采秀。

陶小霜很大力地點頭，“嗯……我外婆人特彆好的。”

許大夫一一查抄了陶小霜的體暖和心肺，然後神情輕鬆地說道：“看來冇甚麼大題目了。為防萬一，住院察看兩天吧。彆的，你的右手和膝蓋需求去值班室搽些藥，你現在起得來嗎？”

‘……可就是長得一點也不像她媽，像誰……不曉得！’

打小親戚、鄰居都誇她長得好，按說好話大家愛聽，但是這些好聽話前麵卻老是帶著刺，劈麵的、背後的，聽到後隻會刺得民氣裡一陣不舒暢。

“好的呀，張護士，太感謝了”，回過神的陶小霜忙笑著回道。

主治大夫姓許，是一個有些絡腮鬍的中年男人。

絮乾脆叨地叮囑了外孫女幾句後，徐阿婆走了。

以是在這三年裡，同壽裡4弄2號的二樓客堂間裡，程家的人丁達到了一個峰值：老中少三代一共八口人。這麼一大師子人住在一起，每天要做的家務活可很多。因為二舅伉儷要三班倒，三個孩子中最大的迎國也才13歲，以是常日裡家裡大半的家務是由徐阿婆和陶小霜在做的；至於迎軍，畢竟是程家的長孫，家務活甚麼的，徐阿婆是不大讓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