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再見[第4頁/共5頁]

樓月潼怒極反笑，話語鋒利：“你越是要護著他們，我就偏要這天下不得安寧……你越是痛磨難受，我就越是歡暢！七百年前你不就是情願為眾生捐軀麼，那你現在再去死啊！”

掌門麵上似有悲意，但又不像落空門人的傷痛，他昂首看了看虛空，緩緩說道：“清琊小師叔……分開了。”

蘭絮緊緊抱著劍，終究放聲大哭。

跟著她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閃現，說道：“有悲無喜。”

陰陽配無聲碎裂，清琊的臉孔遠去，取而代之的一個既熟諳又陌生的身影，彷彿是程梓川，又彷彿不是，他悄悄的望著她，目光冷酷而悠遠，與七百年前的聖尊敬合，似一場塵凡展轉的大夢方醒。

她不感覺清琊會死，可這把劍逗留在此，容不得她不信了。

長劍消逝，化作長弓，樓月潼抬手一箭射向天空，爆裂的聲音震耳欲聾，無數火球模樣的東西散落，被其降落的處所連驚呼哀嚎都來不及收回，轉眼間就變成了一片荒涼。

清琊冇看其他，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衣袖上，聲音聽上去顯得很空，“不是。”

“你想讓他趁機歸位？隻怕時候未到吧！嗬，就算我毀不了次序碑，我也能將六界毀得七七八八！”樓月潼先前受了重創，這會語氣也衰弱下來，但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諷刺與倔強：“對了，幾乎忘了，那棵樹……好久冇有見到他了。這個決定，該不會是你與扶桑瞞著程梓川做的吧，扶桑去尋覓聖尊歸位之法，你就回到程梓川身邊……你們就不怕他醒來不肯承諾嗎？”

清琊不覺得意，“我來與你構和。”

善真聞言神采大變，眼中閃過駭然之色，沉默好久苦笑一聲：“老衲聞聽魔修們皆喚其魔君，卻不知她本來是傳說中的人物。有傳言說她早就跟聖尊同歸於儘了，可現在，聖尊返來了，她也返來了……這一對站在頂端的師徒，糾膠葛纏，因果循環，何時纔是個頭。”

樓月潼神采慘白，右邊衣袖空蕩蕩的――她的右臂被那一劍斬去。

清琊淡道：“甚麼模樣不首要，你不要避重就輕。”

“著火了！快跑啊――”

“仆人！仆人，我幫你！”

樓月潼掙脫手，輕飄飄地拍了拍衣袖，“我不歡暢，不談。”頓了頓，她又勉強給了一條前程，“要談也能夠，除非你能哄我高興了。”

金印閃出，化作一個男童，躊躇得望著比武的二人，到底冇敢違方號令，飛走了。

清琊腦中前所未有的腐敗與空靈，俄然抬開端，看著樓月潼，很慢很慢的說：“這顆心，因執念而生。七百年前，聖尊冇有殺你，而是對你下三重封印，廢除封印的體例隻在他身上。他是不忍心，他想著，他就要死了，你的封印永久也不能再解開，如此一來，你不會死，也冇有才氣再興風作浪，如許再好不過了。可他冇有想到，他還能再返來……帶著思凡的愛恨，帶著他的執念，天生了屬於人類的心，轉世為人，被人撿歸去，直到再次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