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洞房[第1頁/共4頁]
明蘭、明芳曉得主子從小就格外有主張,是以也不敢很勸,忐忑不安地吃掉食幾上的飯菜。小半個時候後,內裡觥籌交叉的聲音垂垂消逝,想來宴席快結束了,她們當即清算碗碟,又替主子擦掉滿嘴油膩。
思忖間,門彆傳來荷香焦心的聲音,“侯爺不好了,蜜斯突發高熱,方纔已經昏疇昔,您快去看看吧!”
明蘭、明芳一樣得了一個小食幾,卻不敢動筷子,糾結道,“蜜斯,待會便要洞房,您彆吃太多了。再者,姑爺見您把一桌菜都吃光,恐怕會感覺您,感覺您……”
關素衣眯眼看著他,嘴角漸漸揚了上去。裝醉也好,若不然,她便要拉著他好好回想“賢能淑德、斑斕純真”的先夫人,直叫他肝腸寸斷,狼狽逃脫才罷。上輩子,隻要她提起“葉蓁”兩個字,趙陸離總會拂袖而去,當時她還感覺委曲,現在卻愛極了這柄切割對方心臟的利刃。
“蜜斯,姑爺醉得短長,奴婢去幫他煮一碗醒酒湯吧。”明蘭氣喘籲籲地說道。
主仆二人打著啞謎,躺在床上的趙陸離就有些難受了,想睜眼看看環境又擔憂墮入更加難的地步。兩個丫環服侍的很好,卻未曾聞聲新婚老婆說過一句話,也不知她內心究竟如何想的,會不會憤懣不滿?若她對峙喚本身起來,又該如何應對呢?
這輩子,關素衣本不想與他扯上乾係,但既然已有力抵擋,倒也很快就想通了。待在鎮北侯府比削髮當女冠舒坦很多,既不消吃齋茹素,也不消恪守戒律,常日裡賞賞花,寫寫字,看看書,非常自在安閒。若嫁給一個不熟諳的人,也不知將來會如何,但她明白,為夫納妾,辦理後宅,爭風妒忌,爾虞我詐之類的事必定少不了,一輩子渾渾噩噩就那樣過了,倒不如彆重生這一回。
因而趙陸離以手扶額,腳步踉蹌,決定裝醉。
與老婆有八分類似的女兒夙來是趙陸離的心頭肉,疼寵之情更勝嫡子,此時那裡顧得上裝醉,驀地翻身坐起,穿好靴子,草草披了一件外袍跑出去。
關素衣將被褥抱到靠窗的軟榻上,籌算先姑息一晚。上輩子,明芳、明蘭二人都冇能陪她走到最後,一個企圖勾引侯爺,被葉繁和趙純熙聯手弄死;一個在本身流浪以後回關家求救,末端被趙陸離發賣。
“裝醉還不輕易?”關素衣將頭髮簡樸挽成一束,用簪子彆牢,指著衣架上的大氅說道,“走吧,我們也跟疇昔看看,免得彆人說我這個繼母狠心。”
“唷!竟然這麼燙!請太醫了嗎?”關素衣徑直走到床邊撫摩病得迷含混糊的趙純熙。
重來一次,她並未籌算措置明芳,蓋因明芳如許野心勃勃的女人,很輕易捏在手心當槍使,不拘嫁去誰家,為夫納妾總免不了,與其納些來路不明、脾氣難測的,不如納一個便於掌控之人。究竟證明她的設法冇錯,等葉繁入門,能夠順手推明芳一把,讓她們狗咬狗,本身這正房也就平靜了。至於明蘭,這輩子定要給她尋一個好夫家,風風景光地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