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迷[第2頁/共4頁]
徐廣誌能列舉的汗青根據太多,一時候口若懸河,滾滾不斷。反觀法家學者,隻要談到治國,幾近八成的例子都以失利告終,哪怕是變法強國乃至終究同一中原的秦朝,也在暴・政中敏捷走向滅亡,隨後中原百姓墮入用時幾百年的烽火,今後流浪失所、朝不保夕。
十戰全勝,立名海內隻是遲早,而聖元帝急於求才,怕是會像上輩子那般特召徐廣誌入仕。因而順理成章的,徐氏理學便會流行,女人們今後開端瞭望不見絕頂的,被人輕賤、掌控、束縛的平生。
高大男人聽得如癡如醉,乾脆捧著茶壺坐到她身邊,主動幫著續茶,殷勤備至的態度和先前的嫌棄構成激烈反差,叫秦淩雲看得直咋舌。
按理來講,隻要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這一變故對關素衣並無太大影響,但她就是看不慣徐廣誌假仁假義的嘴臉,更對他的那套實際深惡痛絕。但她畢竟是關齊光的孫女兒,不能站出來打儒家學派的臉,此時唯能旁觀罷了。
關素衣卻被他當真求知的態度取・悅了,一麵吹拂茶水,一麵柔聲開口,“急功近利,沽名釣譽,你覺得然否?”
“哦?這話如何說?”高大男人向前傾身,目光專注。一言不發的秦淩雲被他擠了又擠,現在隻能縮在牆麵與雕欄的夾角處苦笑。中原汗青是此人最感興趣的東西,一聽就會被吸引。若非他本日易了容,且行跡成迷,秦淩雲都要思疑關素衣是不是用心在製造話題扳話。
魏國剛建立不到兩年,戰役的殘暴還印刻在百姓心中難以消逝,談到和安然寧,自是大家神馳,談到暴・政戰亂,自是大家悔恨。儒家的仁愛思惟此時更易打動心扉,而法家的酷刑峻法卻惹來很多噓聲。場下的辯論幾近閃現一麵倒的態勢,不太短短三刻鐘,應戰之人已舉起白絹完整認輸,而徐廣誌則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劃下結語,“故此,現在之魏國應如聖上所言――廢黜百家,獨尊儒術!”
“然。不偏不倚,中正平和,此為中庸。中庸能夠觸及餬口中的方方麵麵,是孔聖最為推許的處世之道。過猶不及,皆違背了中庸之道。將‘抑’改成‘廢’,徐廣誌對諸子百家趕儘撲滅的心機昭然若揭,也將他的治學之道透露無遺。用孔聖的一句話來描述他最為得當。”
談興上來了,關素衣從禪讓製談到堯、舜、禹的平生,三者如何上・位,如何明爭暗鬥,如何皋牢民氣、把控朝政等等,其言語之滑稽,情節之豐富,轉折之跌宕,堪堪能寫成一本出色至極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