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頁/共5頁]
三天,娉婷說,她會等三天。
醉菊彷彿死裡逃生,鬆了鬆氣,往牆裡貼得更緊。
陽鳳在床上坐了起來,垂下腳去找鞋,“你彆怕大將軍,有我呢。放心,我不逞強,隻瞧一眼就返來躺著。方纔那麼一照麵,我還冇看清楚娉婷的模樣呢。站著乾甚麼?快來扶我一把。”
“你……”
番麓是探子出身,人又機靈,最懂察言觀色、窺測敵情。到了這個時候,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想到這個,恨不得插翼飛到鬆森山脈看看。可她這個模樣,如何能走?
觸到那熟諳的牛筋捆綁的把手,他又停了下來。
那日為甚麼會鬼使神差般救了她呢?
兩人都不說話,氛圍變得黏稠起來,讓人難以普通呼吸。
他盯著她,又看了半天,才道:“這個處所叫且柔,是雲常的一個小城。”
番麓轉頭,凝睇著床上對他充滿敵意的女人。
對了,雪地,陽鳳,求救……
這個奧妙更是不能讓麵前這個惡人曉得的。
番麓見她如許,不由得又邪氣地笑起來。
那番麓的臉皮倒不知是甚麼做的,不管罵很多刺耳,隻是站在那邊不在乎地聽著。見醉菊停了下來,便問:“你罵夠了?”
醉菊瞪起眼睛,“我的衣服呢?”
“你怕我?”
侍女央道:“真的隻見一眼就好?如果大將軍見怪下來,夫人好歹替我們說句話。”
醉菊沉默了一會兒,彷彿軟了一些,冷冷道:“我不奇怪你拯救,你還是殺了我吧。”肝火一去,哀怨湧上了心頭,縮在被窩裡,彆過甚去。
殺了她又有何用?如果白娉婷再次呈現在世人麵前,就算殺了麵前這個女人,大話一樣會被拆穿。
“在雪地裡。我還很辛苦地找了一具女屍,和那支簪子放在一起。不過,恐怕有大半已經進了野狼的肚子。”
醉菊狠狠盯著他,沉默了半晌,俄然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渾蛋!天殺的!該死的!你為甚麼害我?你又為甚麼救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醉菊吵嘴清楚的眸子裡摻了血絲,狠狠地瞪著他,見他彷彿又要脫手,纔不甘不肯地端起碗來,小口小口地扒飯。
番麓滿腦筋轉著分歧的動機,眼角掃了掃正防備地盯著他的醉菊。
“這當然也要看娉婷的意義。我去和她說,她會想明白的。”陽鳳考慮了一會兒,“這般亂世,我不會再讓娉婷分開我的眼皮子底下。繁華也好,貧寒也罷,我們姐妹一起,好歹有個照顧。”
經曆了鬆森山脈的風雪,在岩石堆和雪地裡過了夜以後,纔會深深感慨厚厚的棉被真是和緩。
“我的夜明珠簪子呢?”醉菊焦急地問。
她怕番麓真將她的棉被扯走,除了狠狠瞪眼以外,倒是不敢再罵出口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