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4頁]

或，他不肯放過楚北捷。

她悄悄咬牙，眼神卻絕無躊躇，“在大門高處，升上白旗。”

“我有一條。”紅薔道。

偶爾有一兩張伶仃的，彷彿是楚北捷疇前寫的詩詞，熟諳的筆跡，沉穩卻又狂放，就像他的人一樣。

好像一條悄悄的地下暖流在腳下蜿蜒而過，與她的雙足隻隔了一層薄薄的土。悄悄地掘走這薄薄一層的土，它就會噴湧而出。淋濕她的發、她的唇、她的身，滲入她每一個毛孔，沿著脈搏，鑽進五臟六腑，讓她又暖，又疼。

紅薔已經找到了那條絳紅色裙子，拿過來遞到娉婷麵前，道：“絳紅色的隻要這一條，但這是夏天穿的，薄得很。”

娉婷沉默不語，悄悄將東林大王的親筆信箋捲了起來，放到一邊，微微動了動唇，“邊疆的仗是打不起來的。”

移開沉重的橫閂，大門收回呀呀的響聲，緩緩開啟。彆院外的一片空位，和不遠處反射著雪光的富強山林，一點一點呈現在世人眼中。

略略將案頭的一摞摞公文翻看一遍，上麵有楚北捷的批文，趕上軍國大事誤時延工的，語氣沉沉一股讓民氣頭接受不起的冷冽，趕上乾係國計民生的，批言又顯得溫厚儉樸。

她隻這麼無聲地站著，已經占儘了山川中的靈氣，滿溢六合間的風騷。

一股錐心般的痛苦襲過心頭。

它現在雖無缺無損，卻絕對抵不住何俠的一輪進犯。這畢竟不是邊城堡壘，在這裡對上那些縱橫疆場的攻城利器，豈有勝算？

娉婷將雙手攏在披風內，昂首瞧見楚淡然，並不斷步，擦肩而過期，低聲道：“你跟我來。”

“白女人，案頭上那些是疇前的公文和王爺的一些東西。你要的輿圖和比來的奏報，我拿過來了。”

她的眸中帶著哀傷、牽掛，帶著說不出道不儘的思念、痛心，另有一絲令人動心的和順，藏在最深最深的處所。

此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彆院大門處被親衛們周到扼守，大家手握利劍，睜著銅鈴大的眼睛，更加鑒戒地瞪著內裡的動靜。忽見娉婷梨花般薄弱的身影挾模糊毅但是來，前麵跟著楚淡然，都不由驚奇地看疇昔。

何俠已經操縱他的婚事，追求到了一筆薄弱的本錢。

不要紅薔和醉菊幫手，自行在鏡前盤了半天。醉菊看她一臉當真，十個指頭在發間左挑右捏，垂垂又用小束青絲捲成一朵朵精美的玄色小花，兩旁的發卻隻是梳得服帖了，輕柔墜在頸項上，襯著白淨的肌膚，動聽到了頂點。

紅裙白肌，雪中鵠立，衣裙飄飄，竟美得扣民氣弦。

強攻或投降，不過殊途同歸。

他瞧娉婷一眼，她紅色的臉頰好像晶瑩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