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4頁]
那樣篤定,渾覺得天下無事能夠讓他愁眉的男人。
娉婷眺望窗外,東方一片沉寂,昏黃的牆和高大的老樹枝杈禁止了視野。
月下操琴雖好,但缺了知音,是如何也冇法十全十美的。
悄悄瞧著滿地白雪,忽又想起當年在花府,楚北捷慕曲而來,求了一曲,竟還要再聽一曲。
“這麼晚了,你還冇睡?”娉婷打量他一眼,“出了甚麼事?”
清脆的哭泣聲,從麗妃寢宮那道細細的門縫傳出,如一道驚雷,打在世人高懸一夜的心上。
王後強自穩住心神,事到現在,也顧不得很多,保住胎兒要緊,抿唇站在門外,和東林王並肩等待動靜。
“謝你成全,讓我能夠親口奉告王爺這個動靜。”眸中氤氳著夢幻似的柔情,“那必然是我此生最動聽的一刻。”
想不到的是,他們另有明天。如果這是彼蒼的恩賜,彼蒼待她實在不薄。她已經懷了一個小小的生命,他一天六合長著,安溫馨靜、靈巧地躺在腹中。
天氣漸白。
“我求甚麼?”
娉婷曉得她說得有理,不再說甚麼。
本想麗妃分娩還需求七八天,足以遲延楚北捷在宮中逗留,直到白娉婷落入何俠之手,以包管邊疆雄師退去。
王後雖急,心神卻冇有完整喪失,眼角處發覺楚北捷眼神不對,暗叫不好。東林王也瞧在眼裡,和王後對望一眼,都看出相互心底的擔憂。
“啊啊!疼啊!”麗妃慘叫又傳來。
“蜜斯求的,天然是一名知音。”
“謝我甚麼?”
醉菊撲哧一聲,悄悄笑了出來,嘖嘖道:“我就猜你內心正唸叨這句,豈知不但內心唸叨,連嘴上都說出來了。”邊笑著,邊在被子下抓住娉婷的手腕,把了把她的脈,一會兒就放下了,斂了笑,道,“可見情字誤人。王爺是多短長威武的豪傑,你又是多風騷蕭灑的人物,一趕上這個字,竟都患得患失,白讓旁人嗟歎。”說著,也幽幽歎了一口氣。
她當時未知楚北捷的身份,卻已猜到他用了化名,刁莫非:“公子為曲而來,有求於我,天然應當誠懇誠意,報上真名。”
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中心,淡黃的暈光將地上薄薄的雪照得清清楚楚。星星卻都躲到人看不見的處所去了。
“恭喜王兄。”楚北捷走了過來,慎重行了一個大禮,直起家便道,“火線大戰期近,不能再擔擱。我回宮取了兵符當即點將解纜,不再來向王兄告彆。待班師,再陪王兄飲這杯喜酒。”
“是男是女?”王後搶著問。
楚淡然道:“我身負著保護之責,每晚到了這時候都要巡夜。方纔劈麵山林裡的宿鳥俄然驚飛,還要叮嚀幾個親衛去查一查,應當冇甚麼大事,不過還是謹慎為上。”俄然暴露悟色,“白女人就是被那些鳥兒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