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流水落花長相隨[第1頁/共3頁]
他沉默半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應當是不會要的。以是你不時候刻都要好好庇護你本身,彆再讓彆人傷到你。”
她向前環住他的腰,頭埋入他的懷中,婉聲道:“臣妾多謝皇上。”多謝你在我最危難時,不顧統統相救;多謝你記取我偏疼的桃花酥;多謝你的提示。後半句她並未點明。
她斜倚在他的懷中,聲音輕軟,好似秋夜繚繞模糊的桂花香:“夢到臣妾再次被人拽如水中,但是皇上在湖邊看戲。”
她笑著,婉聲道:“皇上派人監督臣妾!”不是疑問,是必定。
他左手虛虛地攬著她的細腰,望懷裡帶,下額抵著她的額際,右手重撫著她的墨發,悄悄“嗯”了一聲便不在出聲,寂靜著摟著璞玉站在窗下。
聞言她隻是寂靜不語著闔上了眼皮,這是他給她的承諾,但是她恍若未聞。
窗外明月已是隱在雲層中,辨不出時候,殿內隻剩一隻明顯滅滅的昏黃燭火,宋瑾就著如豆的燭光低頭看向懷中的人,隻見神采白得駭人,額頭上儘是細精密密的汗,眉頭緊蹙,道:“玉兒,醒醒。”
璞玉緩緩展開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看著近在麵前低聲呼喊著她的他,豐神俊朗,眼眸黑如墨玉,膚色好似上好的白瓷,與夢中的他一模一樣。
她彎起眉眼,笑得歡暢,道:“如果臣妾癡傻了,皇上便會不要臣妾麼?”
玲盯與她說過,她昏睡不醒時,他常常守在她的身邊。昔日他們兩人分坐棋盤兩端對弈半日光陰,這期間陸連續續送來的奏摺便在案牘上摞成了小山丘。現在他守在她身邊一日,那些源源不竭的奏摺又該是堆疊成何種模樣?但是他在這般繁忙下,還聽聞了她的瑣事,必是故意而為。
她喜好東集市王大孃的桃花酥不但是因為她家的桃花酥清甜適口,更是羨慕於王大娘與王大伯數十年一日與恩愛相守,不顧貧困富有,隻是朝夕相守,同看日頭東昇西落。
他目睹昏黃燭光下的她笑意款款,氣色不差的模樣,才稍稍放心,而後笑道:“朕聽聞你胃口不好,特地帶了些桃花酥來,你來嚐嚐。”
當時春光大好,桃花如火如荼的開著,陽光恰好,徹夜秋風清秋月明,天井中滿園繁華已然落儘,景不是當日之景,而物與人一如初遇,她恍若回到當時桃花林中,怦然心動。
燈火如豆下,兩人的身影堆疊了一起,落印在一旁春日桃花盛放,花團錦簇,燦若霞雲的屏風上,好似一人獨立窗前。
隻見他笑意盎然,忽而大悟,她背上有傷,需得麵朝被褥而睡,底子冇法瞥見殿中詳細有何人,他曾守在她身邊,他也是曉得的。
璞玉微微一愣,他對她的情義,她不是看不透,隻是一想到宮闈之鬥,心頭便萌發撤退之意,經常暗自叮嚀本身要守住心,他再好,終歸不是她的夫君。可心若能等閒守住,這人間又怎會有悲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