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京(改錯字)[第1頁/共4頁]
四月二十解纜,走的時候春季還冇過完,稻穀剛插到田裡,走到七月初六,纔到燕京南邊的靈隱寺,還得歇半早晨品級二天進城。身上的夾衣早就脫了,大師都換上單衣。幸虧許氏心細考慮恰當,帶的衣物夠多,也幸虧林忠帶的銀子充足,要不這一起單是吃喝就差未幾把家裡那點銀子給花完了,那再過三個月也到不了燕京。
許氏瞪著眼:“胡說,彼蒼白日的,你又冇獲咎誰,誰會殺你?”
“二孃,你吃飽了嗎?”
油燈下,少女鴉羽普通的長髮解開垂在身後,穿戴粗布寢衣,披著半新不舊的青織錦披風,足下赤腳穿戴一雙青緞子鞋,露在內裡胳膊和手同臉完整不一個色兒,手還略顯粗糙些,那小半截胳膊倒是嫩白瑩亮,凝脂普通。
顧二孃剛說了一個字就見許氏淚掉了下來,忙不迭聲地應了。
顧二孃口中的二伯就是顧世飛的第二個兒子顧長秋,但這個兒子卻不是顧世飛的嫡子,他的母親隻是顧世飛的一個妾,已經死了。現在的侯府老夫人是原兵部尚書錢易夫人薑氏的孃家侄女。本來當時錢易見顧世飛勇猛善戰、很有將才,起了愛才之心,親身做的這樁媒。那薑氏孃家固然冇有錢家顯赫,卻也算得大師閨秀,極其賢惠,嫁與顧世飛後生養兩子一女,還給顧世飛納了兩個妾,可惜那兩個妾冇生齣兒子,隻生了一個女兒。
二孃趴在許氏身邊,藉著豆燈理順許氏鬢角的頭髮:“娘,我就是有點擔憂,總感受像是從天掉下來一個大肉餅……你說這餡裡不會有毒、是藥狗的吧?”
顧二孃開端蒙著耳朵,厥後聽不見聲兒了,隻看到人影還在不斷地揮手,拉下包著頭的披風感受眼眶有點濕了。
“那好,我要你發個誓。進了京一不準舞槍弄棒,二不準閃現力量,三不準再穿那些男裝,四凡是有合意的不能再推三阻四。”
許氏想了想,感覺女兒說的對,又想到周複素有俠義之心,放寬了要求:“那隻要彆人害你,你救人的時候能夠,彆的時候一概不準閃現出來。”
這晚投宿靈隱寺上麵的堆棧,冇人的時候林忠取出荷包細心數了數,一共另有三四錢的一塊碎銀子、五十個銅板,彆的就冇有了。
二孃本來是提示她娘,見把她娘給嚇著了,忙笑道:“娘你聽誰說的,每天那麼戴著不把脖子壓彎了,弄那麼大珠子不怕人搶?放心,有女兒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和爹爹。”
林忠歇在東邊配房,那兒本來是如虎的房間,如虎不在,恰好安設林忠。如豹睡在他隔壁。顧二孃是睡在三間正房的西間。到了早晨躺了一會兒抱著枕頭走到顧山和許氏房門外。
顧二孃當然答覆“聽”。
“二孃,你說侯府夫人們是不是像戲文裡說的頭戴鳳冠,身穿大紅綢,鞋上綴的珠子得這麼大……”許氏比劃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