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殺子[第2頁/共8頁]

“明天早晨……”羅氏才說了幾個字就被黑衣人用手勢攔住了。

等人都散了，褚淵問道：“母親，可用我去看看父親？”

騰躍的燭光映著顧二孃充血的眸子，褚陶死水一樣的心也不由顫了一下。但此時不是跟這個惡妻計算的時候，他要先見到褚直。

瞥見羅氏，揚鞭就朝羅氏打去，口中道：“老淫/婦,還我夫命來！”

“請你出去。”

“還我的孫子！還我的孫子！”老太君一巴掌打疇昔，“啪――”的一聲，打在了褚陶的臉上，褚陶毫無抵當之意。

就這一點點纖細的動靜，當即讓褚陶警悟起來，淚眼昏黃中，還彷彿瞥見褚直的眼皮動了一下，不由用袖子擦了擦淚，靠近了細心看去。

兩扇沉重的大門翻開又合上，佛堂裡就隻剩下跪在蒲團上的羅氏和一臉慈悲的菩薩了。

黃媽媽自去那邊趕姨娘們歸去。姨娘們固然擔憂褚陶的身子，但卻懼於羅氏，一個個麵帶憂愁的歸去了。

褚淵褚寒走了，黃媽媽給羅氏奉上冰糖燕窩。

褚淵和褚寒到了會春堂，原覺得會春堂會亂成一團，冇想到趕疇昔的時候會春堂高低都井然有序。

老太君頓時收了慌亂，眸子一沉：“好，大師都籌辦好！”

好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好快的劍招！想不到褚陶也是同道中人！這倒令她刮目相看了！

春燕、斂秋等看著羅氏帶著人進屋裡去了，不自發走了一步，就被花薔用胳膊攔住了。

褚陶瞪著他，手抬起來又漸漸放下：“我來看看我兒子，要不是你我也不會……”

這時候褚陶狠狠地出了一下鼻涕，用袖子掠過以後，褚直終究聽懂他說的是甚麼了。

“直兒啊，我親親親的心肝兒啊……”

褚陶一下站了起來，對著床上的褚直破口痛罵：“好個孽子、牲口，我如何冇一劍殺了你呢！”

羅氏倒是平靜起來，讓胡太醫先去看褚直。

“請滾出去吧。”王甲王乙活動動手指站在兩人麵前。

哢嚓嚓，鋒利的金屬觸碰廝磨的聲音傳入耳中，就像無數長針紮入腦筋裡一樣，女眷們捧首堵住耳朵，男人們也好不到哪去。唯有中心纏鬥的兩人，一個彷彿黑豹，一個勢如猛虎，冷風中衣袂飄飄，煞是都雅。

長劍刺來，二孃本來要以指盪開，驀地發明那劍鋒透著森然之意，身子猛地後仰九十度，堪堪從劍下避過，與此同時飛起的衣袂卻被無聲地削掉了一片。

老太君發瘋了一樣衝了出去，她看著二孃抱著褚直跪在地上，一雙老邁衰老的眼睛猛地轉向站在一邊的褚陶，隻見褚陶像被抽了魂一樣，手上的青冥劍“砰”的一聲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