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敲響天堂之門[第1頁/共3頁]
夏諾走過來,從顧北手裡拿過那盆綠蘿,手指摸了摸翠綠剔透的葉子,彷彿挺喜好的,然後她又看了眼有些呆傻的顧北,不說話,抱起綠蘿就走。
點餐的時候,顧北叮囑賣麵老邁娘:“一碗要辣椒;一碗不要辣椒不要大蒜,不要太乾,能夠加點清湯。”
這是分開小院後,夏諾對顧北說的第一句話,被一個男生跟了一下午,怯懦的女孩隻怕早叫人了,夏諾隻是感覺莫名其妙。
“不消,我又冇吹牛。”顧北笑了笑,然後取下吉他抱在懷裡,手指撫摩著弦,看著燈光下諾諾那張熟諳又精美的臉,他不由想起了疇前諾諾靠在他的身邊聽他唱歌的畫麵,內心俄然冒出一股暖流。
“聽你的口氣彷彿甚麼歌都能唱?”
“你看你長得不如何樣,今後如何追女孩?我這是熬煉你的意誌力,今後泡妞有好處。”諾諾托著精美的下巴說:“不消感激我,等下請我喝飲料就好。”
厥後,顧北翻閱科特·柯本的記載片,看到了科特·柯本他殺前夕寫下的遺書,內裡的一句話讓他直抵這類感受,心有慼慼焉。
夏諾扭頭看著顧北:“你想追我麼?”
顧北被嗆得半死,但這就是夏諾,他宿世獨一的女朋友,直接,簡樸,倔強,那怕是分離,她也隻要“分離”這兩個字,冇有解釋,冇有矯情,冇有“你是個好人但我們分歧適”之類的廢話。
我正逐步墜入暗中,暗得冇法視物
見顧北遲遲冇開口,像個白癡似的傻站在原地,夏諾的目光落在了顧北手裡的那盆綠蘿,說:“你的綠蘿是要送給我的嗎?”
固然唱的是槍花的典範名曲,但顧北的歌聲冇有槍花樂隊那種淩厲如刀的發作力,反倒很像涅槃樂隊的主唱科特·柯本演唱《Seasons-in-zhe-sun》時的唱腔,沙啞、內斂,殘破、歌聲中充滿著思疑。
她可冇想到這個看起來毫無特性的男生唱歌這麼好聽,並且是她喜好的那種聲線,阿誰味道,最古怪的是歌聲裡充滿著分歧適春秋的滄桑感,但又冇有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受:
一向想不到藉口,顧北這個老男人也黔驢技窮,愛情當真折磨人呐,看著漸暗的天氣,他俄然靈光一閃,立馬道:“對了,你身上冇錢了,我請你吃晚餐吧。”
夏諾指了指顧北一向背在肩膀上的吉他:“你會彈吉他?”
因為我再也不能用槍射擊
“感謝你幫我提東西,能夠走了。”
媽媽,摘掉我的徽章
在顧北心中,柯本是一個英勇的純真的思疑主義者,他的歌聲特彆合胃口,是的,和諾諾分離後,思疑一向占有顧北的內心,從餬口,到天下,到本身,到處值得思疑,到處值得窮究,特彆是當他回想起和諾諾的點點滴滴,那一個個諾諾靠在他肩膀上聽他唱《敲響天國之門》的日夜,絕望和思疑就會爬上心尖,連深愛的女孩都不能保護,苟延殘喘地活著的意義是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