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破天驚[第5頁/共6頁]

阿吉想說話，卻冇有聲音收回。

因為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刹時，他已聞聲了聲低叱：“刀下！”

――或許並不是絕對冇有人，或許另有一小我。

阿吉俄然也長長感喟，道：“你既然已認出了我，又何必再看？”

瞥見他脫手，大老闆先吃了一驚，阿吉也吃了一驚。

仇二麵龐突然變色，道：“六合俱焚？”

小弟替他說了出來。

阿吉道：“因為我歡暢！”

阿吉道：“他隻比我大三歲。”

這句話竟是對阿吉說的，看來他們不但認得，並且還是多年的老友。

小弟道：“因為我固然既冇馳名，也冇有效，卻有個很好的母親，並且跟你熟得很！”

小弟道：“我本年才十五。”

冇有人的脫手能有這麼快，這麼準。

茅大先生道：“他有。”

大老闆也跳了起來。

獨臂人眼角上翻，傲然道：“有客自遠方來，連個坐位都冇有，難道顯得仆人太無禮？”

仇二先生踉蹌後退，彷彿已連站都站不住了。

茅大先生眼睛一向盯在他脖子後那條跳動的血管上，眼睛裡卻帶著種奇特的神采，彷彿充滿了怨毒，又彷彿充滿了痛苦。

從剛纔被石子打中的處所斬成了兩截。

小弟歎了口氣，道：“因為我是個見不得人的孩子，底子冇資格進慕容家的門，隻要寄人離下，做一個低三下四的。”

那纔是真正致命的一招，那纔是真正可駭的劍法，冇有人能想像那一招的速率、力量、和竄改，因為底子冇有人瞥見過。

他的人卻冇有動。他動時如風，不動時如山嶽。但是山顫也有崩潰的時候。

茅大先生道：“你看我是不是已有六十擺佈？”

小弟歎了口氣，喃喃道：“明顯是個聰明人，為甚麼恰好要自討無趣？”

大老闆怔住。

茅大先生道：“我們如果在路上偶爾相逢，你隻怕已不會認得出我來。”

仇二看著他，又看看阿吉，俄然跺了頓腳，抱起他朋友的屍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手裡有了這把刀，就像是要鐵匠用畫筆打鐵，墨客用鐵錘作畫，有了還不如冇有的好。

他的臉已因驚奇氣憤而扭曲。

阿吉也忍不住問：“誰會替你殺他？”

茅大先生道：“不錯，地破天驚，六合俱焚。”

大老闆道：“隻要你歡暢，不管甚麼事你都做得出？”

聲音本來還很遠，隻聽院子裡的石板地上“篤”的一響，就已到了門外。

仇二的肝火已變成驚奇。

然後他就跪了下去，跪在阿吉麵前，喃喃道：“感謝你，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