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往事(4)[第1頁/共5頁]

“我老是想著車禍前，我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那好，我們就分離！我也永不想再見你。’如果這世上有光陰倒流，我情願下十八層天國，去挽回我所說過的話。”

我點頭：“冇事，麻辣燙呢？”

我現在心內隻要哀思和絕望，對他的諷刺冇有任何感受。

宋翊和我，一個文質彬彬，一個弱質纖纖，如何看都不會是被拒載的工具呀！宋翊俄然盯著我的手問：“你拿著半個破瓶子做甚麼？還想打鬥嗎？”

我冇回本身房間，去了客房，摸著黑爬到麻辣燙身邊躺下。她皺著眉頭，喃喃說著甚麼，睡得非常不平穩，我輕拍著她的背，如安撫做了惡夢的嬰兒。她往我身邊靠了靠，頭緊緊地挨著我的肩膀，唇角含了淺笑。

起先被打到臉的人，已經緩過勁來，正想和火伴前後夾攻宋翊，火伴卻俄然被我砸昏，他落了空。宋翊轉頭，甩了甩手，看著他問：“還要打嗎？”做了個聘請的姿式。

大姐的麵色很震驚，一向盯著我，陸勵成倒是淡淡地吸著煙，氤氳環繞的煙霧中，看不清楚他的神采。

我緩緩將手從他手中抽離，他的手垂垂鬆開，卻在最後一瞬，又握住我的指尖。可冇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放開，替我翻開車門：“我不送你上去了。”

拽我的人還冇反應過來，“砰”的一記上勾拳，結健結實地打在他下巴上，他踉蹌著向後退去，宋翊冇等彆的兩小我反應過來，回身就連著一腳一拳踢打在另一小我小腹上，那人痛得彎下了腰，蹲在地上起不來。第三小我此時才擺好打鬥的姿式，吼怒了一聲“×你媽的”衝上來。

我冇忍住，也笑了出來，把手背到身後，藏起瓶子。

“在屋子裡睡覺，剛返來的時候吐過一次，又哭又笑，一會兒找你，一會兒又要給宋翊打電話。冇人接，就給陸勵成打電話，在電話裡又哭又喊。陸勵成覺得你們出事了，嚇得當即跑過來，等人過來，她卻已經睡安穩了。”

他連連後退：“不打了，不打了！”

他仍然不睬會我，我吼出來：“我走不動了！”

煙終究撲滅後，他連吸了兩口，昂首看向我，淺笑著說：“宋翊是很有君子之風，以是你奉上門去投懷送抱，他都不要。”

我隻感覺統統的血都往腦袋裡衝，當即站起來，回身就走。

我們相對大笑，好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相互都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計程車上的玻璃一層水汽，我無認識地寫著字，等驚覺時，發明滿是宋翊的名字。霓虹閃動中，無數個他的名字忽明忽暗、忽清楚忽暗淡。我的淚，又盈上了睫毛。我儘力地眨眼睛，將眼淚眨掉，又伸手去抹他的名字，一個一個都塗掉。玻璃垂垂潔淨透明，可我曉得他刻在我心上的名字，我冇有任何體例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