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1)[第1頁/共6頁]
從上海刷到南京,從華東刷到巴蜀,《中國孩子》《煮豆燃豆萁》……這都是他必唱的歌。
她短長得很,當時在毛屋火塘中間開了一家小打扮店,專門賣本身設想製作的衣服。格式超脫得很,不是純棉就是亞麻,再肥美健碩的女人穿上身,也都輕靈超脫得和三毛似的。
說實話,毛毛的老婆確切不錯。
如何辦,曉得你在牧羊,不知你在哪座山上;
你老婆有三頭六臂八條腿兒?你老婆賢能淑德、妻中表率?
一見麵嚇了我一跳,我說毛毛你的車如何這麼臟?
毛毛捏著木頭的手,對我說:……五年前的一天,我陪她逛街,我鞋帶鬆了,她發明瞭,自天然然地蹲下來幫我係上……我嚇了一跳,扭頭看看四周,此時現在這個天下冇有人在存眷我們,我們不過是兩個最淺顯的男人和女人……我對本身說,就是她了,娶她娶她!
毛毛淺顯話至心不好,濃厚的南京口音,他不自發自知,先容完作者後還要先把詩念一遍。
我勒個去,這麼差異的兩小我是如何走到一起去的?
毛毛江湖氣重,常常給投緣的人免單酒錢,也送人衣服。他白日經常常拿著琴坐在店門口唱歌,常常對客人說:你如果然喜好,這衣服就送給你……
(一)
他指著本身的鼻子說:我就是個例子!
毛毛說:你們問問大冰,他當主持人、當酒吧老闆、當歌手、當作家,他的哪項事情影響過他的觀光了?他觀光了這麼多年,他甚麼時候辭職了?甚麼時候一門心機地流浪了?總之,天下上達成目標的手腕有很多,你如果然愛觀光,乾嗎不去負任務地觀光,乾嗎不先去嘗試均衡……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數年前我曾保舉毛毛讀張子選的詩。他一讀就愛上了,並把張子選的《牧羊女人》由詩變曲,百城百校的周遊中,他把這壓箱底兒的玩意兒搬出來,數次現場歸納。
他很悲憫地看我一眼,然後指指本身的上衣又指指本身的褲子,說:……都是我老婆親手給我做的,多費心,多都雅。
他俄然伸手指著我問世人:你們感覺大冰是個牛B的觀光者嗎?
毛毛和我的審美層次靠近,都喜美意韻厚重又有靈性的詞曲,民謠離不開詩性,我最愛的詩集是《藏地詩篇》《阿克塞係列組詩》,墨客叫張子選,是我仰之彌高的此生摯愛。
笑完了還不忘畫龍點睛,他衝著場下說:……唱得好吧,你們應當多聽聽這類成心義的詩歌。
我冷靜嚥下一口血,道:那就自稱文氓好了,不是盲,是氓……氓,民也,多謙善啊。
毛屋比大冰的小屋還要小,端方卻比小屋還要重,濃墨寫就的明白紙條貼在最顯眼的位置:說話不唱歌,唱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