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風流且付笑談中：將相逸事篇 (3)[第1頁/共4頁]

翌日，自提訊，眾供死者衣履，與所見合。信益堅，竟如鬼言改坐某。問官辯論百端，終覺得南山可移，此案不動。其幕友疑有他故，微叩公，始具言委曲，亦無如之何。一夕幕友請見，曰：鬼從何來？曰：自至階下。曰：鬼從何去？曰：歘然越牆去。幕友曰：凡鬼無形而無質，去當奄但是隱，不當越牆，因即越牆處尋視。雖癓瓦不裂，而新雨以後，數重屋上，皆模糊有泥跡，直至外垣而下。指以示公曰：此必囚賄捷盜所為也。公深思恍然，仍從原讞。諱其事，亦不複深求。

大話歪批

想出“鬼”計哄人，實在高啊。不過，人外有人，鬼把戲終究被戳穿。

製府唐公執玉，嘗勘鞫一殺人案，獄具矣。一夜秉燭獨坐，忽微聞泣聲，似漸近窗戶。命小婢出視，嗷但是仆。公自啟簾，則一鬼浴血跪階下，厲聲叱之，稽顙曰：殺我者某，縣官乃誤坐某。仇不雪，目不瞑也。公曰：知之矣。鬼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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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子不語》

兩江總督於成龍未遇時，夢至一宮殿，上書“地藏王府”四字，殿上老衲跏趺閉目。於心念：“地藏王仆人間存亡事，家有老仆某，願而勤，久病不起。”因長揖奉告，求為延壽。再三言，僧沉默不該。於怒，直前手批其頰。老衲開眼笑，屈一唆使之。醒而告人，皆雲：“地藏王一指，當是延壽一紀。”已而仆病癒，果又生人間十二年。

我的運氣是上天必定，冇法竄改。但是我被冤枉了兩千年，須得你幫我昭雪昭雪啊。”話還冇說完，有兩個青麵獠牙的小鬼牽著一個犯人走過來，這個犯人年紀已老，頭髮掉光了，聲音也沙啞了，手裡捧著一卷書。董賢指著他說：“這就是王莽奸賊，天帝見他罪過滔天，將他貶在陰山，受毒蛇齧咬已好久了。明天被放出來，押送到我這裡，賣力打掃廁所。犯點小錯，就用鐵鞭抽他。”弓韜先生問：“他手裡拿的是甚麼書啊？”董賢笑著說：“這個惡賊平生堅信《周禮》，到死還抱著書不放。現在被鐵鞭抽的時候還用《周禮》庇護後背。”弓韜先生靠近一看，王莽拿的公然是《周禮》，上麵還寫著“臣劉歆恭校”之類的字樣，不由得大笑起來，便醒了。

唐公本身出門來看，見是一個鬼，渾身是血，跪在台階下。唐公厲聲問是誰，阿誰鬼就叩首說：“殺死我的是某某，縣長老爺卻抓錯了人，還判了刑。我的仇冇有報，死不瞑目啊！”唐公聽了，說：“我曉得了！”鬼這才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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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文

鬼計騙總督

第二天，弓韜先生捐出了本身的俸祿——一百兩銀子給董賢的廟裝修，又用豬羊祭奠了他。早晨又夢見董賢來稱謝，說：“承蒙你給我的廟裝修，感激你的恩德！但冇人和我一起受祭拜，我就太孤傲了。我的椽史朱栩，是個義士，曾經收葬我的屍身，被王莽殛斃。我感激他的恩德，向天帝稟奏，關照他的兒子朱浮，做了光武帝的大司空，請你留意。”弓韜先生就在董賢中間塑了朱栩的像，又塑了王莽犯人模樣的像，跪在台階下。自此，祈求甚麼樣的氣候，冇有不該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