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作假時假亦真：奇遇手記篇 (6)[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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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歪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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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閱微草堂條記》

一天早晨，他在睡夢入耳見殿上人聲鼎沸，便起家偷看，隻見殿上燈燭光輝，很多官吏在兩旁列隊敬候；紫臉紅鬍子、戴著高帽的鬼，捧冊侍立東邊。不一會，一名王者模樣的人上殿，眾官員順次參拜。

天亮後，金蠻子醒來，老婆給他端來殘湯剩飯。他大怒說：“我今後連珍羞甘旨都會吃膩，不要用這些東西弄臟我的舌頭！”老婆又把他常日穿的破襖遞過來，金蠻子又大怒，說：“我今後要身披斑斕，不要拿這個破東西弄臟我的身材！”老婆聽了，便調侃了他幾句，金蠻子更加憤怒，說：“我頓時就要金屋藏嬌了，看你這個黃臉婆子，有誰看得上！”

即曳去。很久放衙，張就問子孫近狀，朱略道一二，張揮手曰：勿再言，徒亂人意。因問頃所見者業鏡耶？曰：是也。問影必肖形，今無形而現影，何也？曰：人鏡照形，神鏡照心，人作一事，心皆自知，既已自知，即心有此事，心有此事，即心有此事之象，故一照而畢現也。若偶然作過，本不自知，則照亦不見，心無是事，即無是象耳。冥司斷獄，唯以故意偶然彆善惡，君其識之。又問神鏡何故能照心，曰：心不成見，緣物以形，體魂已離，存者性靈，神識不滅，如燈熒熒，外光無翳，內光虛明，表裡瑩澈，故纖芥必呈也。語訖，遽曳之行，覺此身忽高忽下，如隨風敗籜，倏然驚醒，則已臥榻上矣。此事在甲子七月，怪其鄉試前期至，乃具道之。

俄然，此中一個小吏跑過來握住朱介如的手，問道：“你如何到這裡來了？”朱介如一看，本來是亡友張恒照。他這才明白，本身到了地府，便奉告他是迷了路。張恒照說：“生魂誤入陽間，這類事常有。閻王並不見怪，但未免會查問幾句。你臨時在廊下安息，等閻王退了堂，再送你歸去，我也想問問家裡的事。”

輪到盤點《勾魂簿》，唱名四次，卻無人承諾。閻王大怒：“催命鬼八萬七千名，為甚麼一個也不在？”紫臉紅胡鬼上前稟報說：“奉後殿轉輪王之命，讓男鬼為醫，女鬼為妓，都讓他們投胎轉世了。”閻王一臉憂愁地說：“勾魂攝魄，冥府自有裁定限定，縱放那些鬼流散毒害天下，恐怕到時候來報到者，人隱士海了。”

厥後，他在秦準客館見到了我，細心地講了這件事，並叮嚀我記下來。

李君名堡，吾鄉名進士也，任甘肅會寧縣令，改補安慶府學傳授，孑身到差。而前任眷口未歸，暫寓十王殿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