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俘[第3頁/共4頁]

“如何死法？”

“彷彿……還真有點靠譜。”

“比方……”郭煒遊移地說道：“統統人的腳都踩不到地。”

好久，也不曉得疇昔了多久，他俄然認識到本身竟然能辯白出軍歌的方向。

腦海中的畫麵都消逝了，但是，當混亂的思路結束，耳邊卻又響起了那熟諳的……誌願軍軍歌？

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的畫麵。

郭煒聽了半天，才斷斷續續地翻譯道：“幽靈的天下裡，會一遍各處不竭上演他們生前產生的事情。我們現在的環境是被困在內裡了……他還說讓我們不消擔憂，這個天下是假的，隻要我們發明這個天下子虛的處所，當即便能夠回到實際天下去。”

“冇事，死不了。”雲一先小聲問道：“產生了甚麼事？我們……穿越了嗎？”

循著聲音的方向，他有力地睜著雙眼，捂著也不曉得是不是脫臼了的肩，一點一點地向前。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戰役，衛故國，就是保故鄉……”

幻覺嗎？

不過，雲一先的質疑彷彿並冇有甚麼用，那禿頂大叔還在誇誇其談著，並且越說越來勁。如果不是手腳都被捆著，他大抵已經在手舞足蹈了吧。

臉孔猙獰的誌願軍兵士握著刺刀猖獗地向前湧，韓軍手中的步槍吞吐著火舌，血肉橫飛。

“行，我，我曉得了。”

聽到誌願軍軍歌的幻覺雲一先能瞭解，畢竟這首歌，他實在太熟諳了。小時候奶奶老是能用收音機不竭循環來去地放。但是，為甚麼會有個京劇唱腔的女聲在內裡呢？

“你，你們有誰能說中，中，中文的嗎？英文也行。”大聲嚷嚷的是一個看上去隻要十五六歲的年青兵士。穿戴黃綠色的誌願軍禮服，披著雪地裡用來當迷彩的紅色披風，握著一杆步槍，長得尖嘴猴腮，看上去誠懇巴交的，說話還帶點結巴。

韓軍一撥接一撥地倒下。

兩邊就這麼對視著，相互的臉上都是錯愕的神情。

忍著疼痛，他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每走一步，都要出一身的盜汗。

“阿誰死瘦子呢？個白癡，非要跟我一起來，可千萬彆有事……”

以往應當冇有聽過任何一個版本是如許的吧？

一大群的誌願軍兵士正圍著一個翩翩起舞的女兵鼓掌、喝彩、唱和。是的，誌願軍兵士，活著的誌願軍兵士，一張張稚嫩的臉。

他用他那拗口的淺顯話說道：“他們是幽靈，不曉得本身已經戰死的幽靈，還在履行任務。我們在他們的天下裡。”

年青兵士不由很多看了雲一先兩眼。

很快，一杆槍頂在了雲一先的脊背上。

小小的石室，雲一先被捆了手腳，重重摔在地上，吃了滿嘴的土。

那是對滅亡的驚駭，對未知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