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為什麼害她[第1頁/共3頁]

老太太壓下心中的惶恐，扶著佛堂內的圓木柱站起來，“坤兒，娘是甚麼樣的人，你莫非不清楚？如何能夠去害你三嫂？是，我是不喜好她，她那樣的出身，底子配不上蘇家，可你三哥死活要娶她，自她入門後我刁難過她，但到底把蘇家內宅大權交到了她手裡。”

蘇羽坤掙開，麵色沉沉，“娘，彆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薩麵前，也冇法洗清。”說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脫手，滿臉擔憂地盯著蘇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內裡犯事了？”

“坤兒你如何了？”老太太嚇了一跳，倉猝扶住蘇羽坤。

“你這般空口白牙誣告娘，真讓娘悲傷……”

秋刀不笨，聽出了弦外之音，“若冇法申冤，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公子，我們在安陽已呆數日，都城那邊怕是等急了。照我說，直接把七女人尋來，奉告她我們的目標。”

“不會的……瞳兒，信賴小爺，毫不會讓你娘白死……”蘇羽坤說完，吃緊出了廢院。

蘇羽坤滿臉痛苦，“柯嬤嬤已死，誰來指證老太太？更何況，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則，柯嬤嬤已死，死無對證；二則，孫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監獄，就算贏了官司，也會輸掉名聲。

“你還曉得她是我三嫂？若你真把她當作三嫂，當作三哥的夫人，當作蘇家人，又為何把她逼入絕境？”

常常念及此處，老太太都會微睜雙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但願菩薩能夠看清她的誠意。

老太太正在小佛堂裡唸佛。為新婦時，因家世陋劣，她怯懦怯懦，少不得受人淩辱，幸得丈夫垂憐，接連生下四個兒子，奠定主母職位。越家小戶，未曾見過世麵，她為主母時，底下多有刁難暗害，她被逼使出各種手腕，手上垂垂沾上鮮血。到得大哥，憶及過往，心中常常惶恐，便命人在府中祠堂外辟了小佛堂，日日在菩薩麵前誦經，哀告菩薩寬恕她的罪孽。

佛堂內，香柱插在爐內，飄出頻頻輕煙。老太太盤坐在觀音菩薩像前，敲著木魚，一聲一聲，在佛堂內迴盪。聞聲背後傳來腳步聲，老太太展開雙眼，轉頭看了看，笑道，“坤兒來了。”

歐如海點頭，“不知。”

蘇羽坤收回一聲嘲笑，“殺人償命？為甚麼有的人殺了人，卻能高枕無憂地活著？”

“不過，老闆說，是一名老嬤嬤，嘴角有黃豆般大小的黑痣，頭髮斑白，常著土黃色褂子，腿腳有疾，不太利索，走路一瘸一拐。濟世堂的大夫曾給那位老嬤嬤瞧過腿，因是天賦不敷，冇法醫治。”

霍紹霆點頭，“狡兔尚且三窟，何況人。”

“大劑量的砒霜未曾查到，不過濟世堂斷斷續續賣出很多，絕大部分為同一人采辦。”歐如海說道，“濟世堂的老闆交代，買藥之人來自蘇家。說蘇家有人肺不好，需砒霜為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