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仙人指路[第2頁/共4頁]

“我也要開端為霖兒做些甚麼了！”章姚沁悄悄開口。

“我所知便不下一手之數，最貴者當屬三清山一人，生而重九斤五兩，現在隻怕已經下山。傳為東秦鑲公遺腹子。”

清風撫山崗，鐵索橫大江。龍王江水浪滔天，哪怕此時已經到了清冷山半山腰，也還是陣容驚人。不知者還覺得山下有黑雲密佈，劫雷翻滾。

蘇嶽霖將手中之劍插於身側之地，與這俄然拜訪的老者相隔十步而坐。十步以內，蘇嶽霖完整能夠一劍殺人，隻要此人不是境地高於他。而麵前的這位老者也絕非隱世妙手，以是蘇嶽霖一點也不擔憂。縱有異變，一劍斬之。

“仙非長生，長生也不必然是仙啊，古有長生者，歲八百餘，可算長生？可他還是不是仙，乃至連我等修士都不如，不能遁地，不能飛天，不似傳說那般如神仙一樣，飲朝露，待日晞，反而日日飲食五穀雜糧。”

“有勞前輩了。本日之恩，定當銘記於心。”

蘇嶽霖沉吟，“長生的確非仙，可仙不能長生否？那為何另有千千萬萬人前赴後繼，求仙以長生？”

老頭兒捋了捋白鬚，“殿下所言非仙，而是長生。”

不知為何，蘇嶽霖不但冇有因為他這句隱晦的否定之言而擺盪，反而那種感受更加清楚。“在我很小的時候或許見過前輩。”倏爾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老頭兒通俗如星空的瞳孔。這是他第一次正視其眸，頓覺幽遠無垠，如同夜望星空。

老頭兒還是是麵色未變，但是心底卻已經是驚濤駭浪，翻滾不已。他的確見過蘇嶽霖，可當時的蘇嶽霖才堪堪睜眼罷了。難不成一個數月大的孩子能有影象不成，按理說當時的蘇嶽霖靈竅未開，思惟渾沌不能記事。如何能記起他？的確是怪事兒。不過他俄然靈光一現，如有所思地望向蘇嶽霖的丹田。

“為殿下指路而來！”老頭兒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蘇嶽霖竟有一頃刻感覺心神失守，如同螻蟻麵對山嶽，蟲魚抬眼蒼穹。

蘇嶽霖一愣，“通天徹地，萬古長存？”

章姚沁站起家，解下腰間酒葫蘆，大灌一口，“時勢造豪傑，此時欲登頂，難！”繼而一口酒氣吐出，化作一條霧龍，凝於虛空不散。頓時四周有無數鳥雀，嘰喳亂鳴，轟但是至，環繞著章姚沁迴旋而飛。

“恰是殿下所言之長生啊！”老頭兒哈哈一笑，而蘇嶽霖未曾重視到的是，在這老頭兒侃侃而談時，這四周黃葉簌簌的秋林，竟模糊有霞光滿盈，幽蘭觸之則開。其聲入耳，靈動如泉湧，如有神仙擊築，隻是越遠其聲越大，如同驚濤拍岸。實在也隻要蘇嶽霖未曾發覺，遠處紅袖已經張大了嘴巴，而若蘭則是目光古怪的盯著阿誰呈現的莫名其妙的老頭兒，特彆是看著他一臉正氣浩然，佛光寶相。安如菩薩，暖如佛陀，就感覺心中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