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2頁/共3頁]

小公主倒是不平氣“我說錯了嗎？皇兄如許死了，阿舅卻吼我？”說著便大哭起來，邊哭發恨，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我不管，我就要周家九族為我阿兄殉命。”

說著感喟“想那小公主常日是多麼嬌慣,自來也冇有半點不如她意的。可此次就是徐二夫人也冇敢討情。陛下親身送她到內宮去。”

兩小我都沉默。

齊田點頭“她有甚麼不對？”

齊田呆坐了一會兒說：“母親來了，也未曾說阿醜是為了甚麼。可厥後我想想，大抵是明白的。”她坐在那兒，一寸寸撫過坐椅和案幾，上頭彷彿另有幼帝的陳跡。

椿聽得揪心，隻往主家看。

椿轉回都城時,城門已經關了。她拿了腰牌衛軍纔開的門。入城後便直奔宮門去。

長貴急倉促出去，手裡端了碗湯藥，說是能夠叫嗓子沙啞些。固然也不會像幼帝的聲音，但聽上去像是感冒，並不會叫人思疑。

門口的侍官見她禮一禮，她微微點頭。穿過外殿，進了內殿，才走幾步就看到長貴守在內裡。見到人過來，他先不先就咳了一聲，裡頭原有說話的聲音，他一咳立即就停了，裡頭人略提大聲音問“內裡甚麼事？”是太後在說話。

隻調頭含淚對徐鱗說“阿舅，你可彆健忘誰纔是你的親人。歸正我阿兄不能白死的。不然我甚麼也不管了，就跑到內裡去，叫天下人都曉得你們在哄人，叫彆人都曉得周家殺了我兄長。你們不肯為我阿兄報仇，到時候總會有旁人肯。”

椿原想勸幾句，在她心中幼帝固然可親，但娘娘纔是最要緊的，可想想，到底不能勸出口。隻是替娘娘心苦。幼帝過世，主家內心的痛不比小公主少半點。小公主還能向主家撒一撒氣，那主家又能向誰撒這一腔悲意呢？

徐鱗衝上來，一下便把她抓住了。

入宮裡便碰到宮人，有向她致哀的。她到底算是周家女了，周家老夫人病逝她卻因為在宮中當差不能去送喪。提及田氏，宮人也非常讚歎。

正中間的塌椅上掉了一小塊玉石的，在扶手後背，看不見，但坐在那兒伸手去摸便摸得出來。她當時感覺不礙事，一向冇有提過，現在坐下去摸一摸，還是凹著的，冇有補。到叫她想起很多舊事。

那劍寒光凜冽，出鞘便有清吟，伸到齊田麵前“我說你在等阿姐來護你，你即說不是，那你死吧！”

徐鱗猛地斷喝“還不閉嘴！”打斷了她的話。

小公主接過來正要喝，想想，又遞還“你先喝！”

想想她這平生大抵也冇有跪過甚麼人。她說“如果不是因為有我的事在前頭，母親不會不捨得嚴責阿醜。他現在行事，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此事與母親、與旁人都冇有乾係。周家，田家，夙來冇有異心，我母親與徐府兩家也向來交好。這些徐大人也是曉得的。錯隻錯在阿醜一人，現在，一國喪主，我厚著臉皮，唯請以一死相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