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強弓勁弩[第2頁/共3頁]

“客歲，破虜燧中間的廣漢燧燧長，十二支箭才中了一支，遭到全部步廣候官嘲笑，最後還被候官一怒之下撤了職務。”

右犁汙王就成了敦煌郡首要防備的仇敵，而趙胡兒，便是很多年前，從右犁汙王部下一個千夫長那跑過來的。

等下了烽燧，恰好陳彭祖方纔醒過來，捂著被咬得滿臉是包的臉，哭喪道：

任弘思考著他的話，內心卻產生了一個疑問。

接著他便對任弘說了敦煌北部匈奴的漫衍環境：一百年前，匈奴占據河西走廊後，分渾邪王、休屠王在此駐牧。厥後二王為霍去病所破，渾邪王殺休屠王，歸降漢朝，兩個大部落被漢武帝遷到隴西等地，成了“五屬國”，敦煌等地遂空。

這所謂的“勞”，說白了就是嗯……工齡。

馬鬃山固然不如敦煌綠洲敷裕，但也有些水草叢林，成了右犁汙王的夏季牧場，其麾下有引弓之騎數千，把握著通過星星峽，進入西域伊吾（哈密）的交通要道……

他先前已彆離問過燧中世人，關於劉燧長滅亡的景象，當日是呂廣粟在看烽燧，隻遠遠瞥見劉燧長騎馬而出，去河穀裡打獵，但進了胡楊林後，卻久久未出，到傍晚才感覺能夠出了事，派人疇昔一看，已經晚了……

“任弘，不知你射術如何？到時候如果射得太次，你這燧長的位子恐怕不等坐熱乎，就要丟了！”

“五裡以外（漢裡為415米）的籍端水北岸，一共三騎，一騎赤馬，兩騎黑馬。”

而那兩名燧卒則在水邊大肆耀武揚威，看來擯除少量胡人，也是烽燧的平常事情。

說話的倒是趙胡兒，他不知何時已蹲在烽燧第二層，在任弘和韓敢當說話間，他的目光一向湊在覷賊孔上，看著內裡動靜。

……

任弘道：“破虜燧才死了燧長，雖說令史定案是胡虜或流國蠹殺，但我內心有些不安，想看一看。”

趙胡兒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回到烽燧二層，撿起了一支胡笳——這是他昨夜落下的，旋即朝任弘一拱手，沿著門路下去了。

韓敢當看著趙胡兒拜彆，有些不滿，對任弘道：“胡兒畢竟是胡兒，說的話不成儘信。就像狼跟狗長得很像，但畢竟是狼！”

但任弘這類政審不過關的人，鐺鐺少吏就算了，還希冀靠工齡混上位不成？

任弘點頭，傳聞一百多年前，漢高祖劉邦就中了近似的戰略，冒頓單於匿其精兵，見其孱羸，導致漢軍冒進。最後老劉身陷白登，困了七天七夜，連最後如何出來的都語焉不詳，成了漢月朔大謎題。

“固然他們普通不會靠近長城，隻在北山溪穀溝壑中放牧，但現在是八月，很快就要入冬了，必須讓牲口多吃一些牧草養膘，遊牧地區變大，故常有人冒險來到水邊放羊，派人出去略加打單，便會狼狽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