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馬死[第4頁/共4頁]

傅介子不知任弘設法，高低打量他，問道：

……

這一留就是13年，匈奴人予其胡妻，有子，張騫看上去彷彿順服了，然公開裡，他卻藏著漢節，未曾有失。

任弘早在上午，就已經來馬廄巡查過了，廄嗇夫和廄佐都是勤懇任職的本分人，早已為天馬籌辦了兩個最廣大的馬欄，打掃得乾清乾淨，還備足了供牛馬食用的“茭”（jiāo）。

傅介子看向同業的幾位副使、官屬，指著任弘笑道：

卻見那輛駟馬軺車頂上的車蓋是皂色，兩側的用來擋泥的車轓（fān）塗成硃紅色。

苜蓿來自汗血馬的故鄉大宛，也是張騫老哥鑿空後傳入的外來物種，這玩意倒冇被當作藥材，而是作為飼料大範圍蒔植，從關中到敦煌，到處可見苑田裡開著苜蓿的紫色小花。

看著那光禿禿的節杖，從大將軍霍光到長安淺顯裡閭百姓，皆為之動容。

副使、官屬皆大笑，徐奉德這時候卻道：“傅公如果喜好這小吏，下次再去西域，便帶上他好了！”

“吃食和茭草可備好了？”

任弘也冷靜地站到徐奉德身邊，感受著這似曾瞭解的場景，暗道：

曆儘難中難，心如鐵石堅，夜在胡地時聽笳聲，入耳痛心傷。張騫終究找到了機遇，帶著主子堂邑父逃出匈奴，終究到達西域，找到了大月氏！

……

“能說會道。”

懸泉置世人就如許斂動手，如同行諦視禮般，看著那漢節，以及持節使者的軺車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