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酷真相[第2頁/共3頁]

“你不是喜好勾引男人嗎，今後，你能夠大風雅方地勾引任何一個過府的男人，讓他們在你身上肆意踩踏。如何樣？是不是很高興？本宮也替你高興！好歹姐妹一場，不親口奉告你這個喜信，我這個曾經的mm還真是過意不去。”

“不樂意？”林琅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牽起諷刺的笑，“不是口口聲聲隻愛王爺，情願為王爺做任何事嗎？讓你當歌姬是王爺的意義，能為王爺分憂，你不感到歡暢嗎？”

硃色大門敞開，北風異化著雪花鑽出去，讓人陡升寒意。林琅披著厚厚的狐毛披風，嘴角含笑呈現在門口。柳眉杏眼，鼻梁嬌俏，皓齒紅唇，烏髮高挽，披風下藏著正妃才氣穿的大紅色對襟繡牡丹雲錦長裙，恍若掉落人間的仙子。楚國第一美人，名不虛傳。

盯著麵色慘白，神情恍忽的鳳九歌，林琅多年的怨氣終究獲得舒解，“流珠，給你家女人盛裝打扮一番，今晚王府有宴，她必須出場獻藝。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被哪位朱紫看上。”

他的意義？他竟恨她到如此境地！

林琅對勁地分開破院。剛踏出院門，就聽到內裡傳來“砰――”一聲響。緊接著，是流珠惶恐失措的尖叫聲，“大蜜斯――”

禎元十年冬，臘月十四。

祖父雙目圓瞪，“死？死就能贖你的罪孽？死就能換回我鳳家三百條性命？若你還是鳳家子孫，就歸去報仇，殺掉那些欺我鳳家辱我鳳家的宵小之徒！”

休書唸完，身邊的丫環又遞上來一副卷軸，林琅握在手中，晃了晃，“鳳九歌，曉得這是甚麼嗎？這是賣身契，你的賣身契。從今今後，你為歌姬，服侍各種男人，不死不休。”

林琅這般橫衝直撞，鳳九歌早已風俗。隻是林琅有身孕不久，按理應當舒舒暢服呆在“琉璃苑”養胎，如何會突發奇想冒著漫天大雪跑到她這破院來？

林琅接下來的話，完整把鳳九歌打入萬丈深淵。她聽到林琅問，“鳳九歌，你當真覺得三年前王爺是迫於那道先皇遺照才娶了你？”

再過半月，就能在院中看到朝氣勃勃的氣象。三年來，年年如此，相差不過一兩日。

她堂堂鳳家女，竟要淪為歌姬。早該推測，他如何能夠饒過她，她拿著先皇遺照逼迫他娶她，讓貳敬愛的女人遠走他鄉，他如何能夠不恨。老練的她竟然覺得，隻要她充足愛她，不吝統統地愛她，不計成本地愛他，畢竟能夠讓他另眼相待，她所求的不過是他的溫言軟語，他的偶爾回眸。而他，回報她的是三年冷眼，一紙休書，賣身為奴。

淚水如決堤的大水，順著臉頰一起往下，恍惚了雙眼。鳳九歌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牆角。她如何就忘了，他是疆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堪的“死神”，是舉朝高低聞風喪膽的嗜血王。八年前，她如何就瞎了眼，獨獨看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