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話 汝南之行[第1頁/共5頁]
左轉右轉,終究來到議事廳。龔都延手將我讓進正廳,分主客落座,何曼與黃邵則垂手侍立在門口。龔都也不睬他倆,與我隨便閒談幾句,一刻鐘的工夫,酒菜、饗宴擺了一桌。龔都舉鐘笑道:“歐陽智囊一起辛苦,來我先乾為淨!”或許是為了表白酒中無毒,他一飲而儘,緊接著向我亮了下鐘底。我雖偶然吃喝,現在也不好推委,因而也舉鐘飲儘。
我悄悄咬牙,這一千多人眼看要被人海淹冇,身邊又無良將支撐,如果被圍了起來,一時三刻便有能夠化為齏粉。在這存亡之間,卻見刀兒猛得抽出寶刀,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彷彿一副保護的模樣。我心中一暖,他小小的年紀,竟有如此認識,的確非常可貴。
龔都站在城牆思慮了一番,嘲笑道:“如此說話實在不便。歐陽智囊,請你將兵器交與部屬,單獨進城。龔都做東,與你把盞言歡一番如何?”
我將弓箭手殘剩的箭隻集合起來,交與箭術最好的兩名軍士,他們旁事不乾,專職射殺突施暗箭的弓騎。幾次下來以後,這些弓騎倒也不敢再猖獗,隻顧出工不著力,畢竟誰敢放這一箭,本身的小命也即將交代。刀兒最忙,一邊在我身邊保護,一邊四周彙集箭隻交給弓箭手,看他矯捷的身形,渾不似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兒。
我拄著劍立在陣中,耳邊的廝殺聲幾近讓人發瘋。白甲軍依仗著練習有素,相互之間的共同,以一敵十,勇不成當。但對方人數實在太多,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周遭陣圍得的水泄不通。他們的身後綠旗招展,數百弓騎來往奔馳,時不時的放出一支暗箭,就像一隻隻嗜血的蒼蠅,非常討厭。
看著滿地的屍首和鮮血,我的麵前也是一片血紅。死守了這麼久,也冇見救兵到來,心中已不再抱有但願。無法的歎了口氣,緩緩抽出驚鴻劍。與王國廝殺時受得傷還在模糊作痛,不過命已圍在朝夕,誰還顧得疼不疼?如果死了,想疼都冇地疼去。
敵軍現在已撲至近前,我讓弓箭手不竭放箭反對仇敵守勢。在這敵眾我寡的態勢裡,少量弓箭手的感化已不是殺傷為主,更多的是威懾和管束。哪怕隻要幾百弓,齊射的能力還是會讓對方的兵卒心驚膽戰。
不知不覺,已來到汝南城下,但見城門緊閉,城頭上也無一人站崗。我等瞧得驚奇,何曼策馬前行,扯著嗓子喊道:“有人嗎?快快翻開城門!”語畢音落,忽從城牆上冒出無數弓箭手,張弓以待,如臨大敵。
他們又追逐了一陣子,殺散了敵眾,方纔勒馬來到我的身前。劉子安一個翻身滾上馬來,上前體貼四周打量著我,嘴裡急問:“你們如何在這裡和仇敵較上了?冇受傷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搖了點頭。眼看何曼與黃邵也走了上來,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