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將心比心[第2頁/共3頁]

羅掃哼了一聲，冇再說甚麼。

隨心點選，胡亂殺人！憨子屠修士，底子冇有規律可循，美滿是看誰不紮眼就跳疇昔拍死誰，先前曾經開口說話的羅掃和鑼鼓山散修寂滅，反而冇事。

東籬先生喝完酒，混不成體統的用袖子一抹嘴巴，聲音與神采同時安靜了下來，對著台下的浩繁修士淺笑點頭：“諸位道心果斷，彷彿底子冇聽出來我在罵你們似的。”

台下的百姓們個個動容，神態各彆，有的皺眉不語，有的麵色錯愕，更多則是在竊竊低語，群情著東籬方纔說的話，而修士們都無動於衷，乃至有幾位修為深、職位高的老者還麵露淺笑。

說著半截，阿誰喊話的修士就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因為東籬和憨子十一正一起伸脫手指，算著他說過的字數，最後東籬哈哈一笑，說了句：“十六個字！”

東籬先生不耐煩道：“你這個女人實在不懂事，上麵這麼多神仙都耐著性子挨我的罵，就是為了聽我講‘仙禍’這第二重意義，好不輕易捱到現在，我該說正題了，你卻跳出來發兵問罪？”

這時彆的一群修士中，有個眉清目秀的年青道人，對著羅掃見禮笑道：“仙姑稍安勿躁，東籬老賊明天難逃公道，倒無妨聽他把話說完。”

修士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人，輕飄飄的踏上了兩步，對著東籬先生冷冷說道：“又哭又罵，又笑又叫，這堂課講的倒是熱烈，不過我有件事還不明白。四十天裡，整整二十三名修士在銅川遇害，都是道友殺的吧。這些人有的是路過，有的是查案，不成能都獲咎過你，亂殺無辜之人，也配在這裡悲天憫人？凡人的性命是命，修士的性命便不是命了麼？”

東籬先生沉默了一會，才持續說道：“這，便是你們內心敬若神明的修士了。塵寰律法在他們眼中，脆弱的還不如一根棉線。試想，如許一群‘人’，他們已經不把凡人當作同類，而凡人間也底子冇有能夠束縛他們的力量，恰好他們還與凡人共處一片六合……”

啪，一聲悶響。

從開端講課到現在，重新到尾說的都是大口語，既冇有咬文嚼字，也未曾引經據典，更冇有駢四儷六，隻要不是聾子和本國人，全都能聽得懂他說的話，再加上那二十多位弟子的切身經曆，這堂課講到這裡，已經充足了。

“平心而論，”東籬先生的聲音愈溫和了，臉上的乃至掛起了淡淡的笑容：“修士很罕用心殛斃凡人，多數是在爭鬥中催動神通涉及凡人。不過……”

東籬先生點了點頭，跟著笑道：“不錯，這堂課剛講了一半，諸位要想聽下去，就彆再胡亂開口了。不然，每說一字，我便殺你們此中一人！”老頭子說話的時候滿臉馴良，殺修士在他嘴裡，就彷彿明天的酒淡了，菜鹹了普通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