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城12.13[第4頁/共4頁]

堯暮野向來推行的是我行我素，本日倒是例外解釋了一通。實在是不肯看著這小婦一味降落沉悶的模樣。

當今聖上酷好賞花，乃至本來定下的琢玉大賽也因為與賞花大會過分鄰近而臨時變動了日期，被迫延期了。

從那日她提及婚配後，堯太尉就變得不肯太理她，這幾日也少了同食的囉嗦，一時過得舒暢得緊。

此時，堯家的山頭上也很熱烈，大大小小的席子鋪滿了地，大師都圍坐在席子上暢懷痛飲，且四周幾個小山上都是大族包辦，各自的客人也有串場子來回寒暄的，錦衣華服的公子蜜斯們在幾處山間小道上交叉而行，一時候花香迷醉，酒釀四溢，脂香襲人，到處是歡聲笑語。

這麼想通以後，她悄悄開口道：“玉珠平生孤苦，惟願得一快意郎君，此生不肯為妾，如果君不能以正妻之名相許，還望莫要擔擱了奴家……”

說完這話，錦書拍門入內送了熱水，堯暮野便抱起她複又去了屏風後洗濯，卻再不準她提及斷得一乾二淨的話語來。

楊素向來以為像袁玉珠這般出塵脫俗的女子，但是皇宮那種俗地能拘禁住的？如果一朝入了龍眼領了聖旨入宮與那些個俗婦爭寵，豈不是一抹凡塵汙垢折殺了下凡的仙子？

但是天子能走一走過場，那些個貴胄大族又豈能忍耐布衣的酸臭氣味？老是會想出順理成章的來由躲避了那些要求同坐的百姓。

未幾時，本該與家人在一處的白公子不知甚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笑著問他們在議論著甚麼，這般歡樂。

是以花林四周的幾處山包都是代價高貴，且被人買得差未幾了。而白家新近采辦的山包與白家本來的山相連，更是與堯家的山頭挨在了一起，是以就算代價昂揚，白家也拿得心甘甘心。

這賞花嘉會向來是都城權貴們的一項盛事。

玉珠聽得倒是更加頭痛，她此時倒是壓下了心頭的煩躁，籌措著言語對太尉道：“太尉不必這般解釋，那白家蜜斯豐度端淑，才學樂律皆是出眾，奴家固然是個女子，可也不免對白蜜斯心生渴念之情，如果得此賢妻，幸甚以極。至於你我這般，不過是露水的姻緣，總有日出無痕的時候，奴家敬太尉一如往昔，也但願太尉不成因為奴家如許出身卑賤的民婦，而失了德行，讓彆人諷刺，既然太尉得償了心願，奴家也不再賒欠了太尉的情麵，就此今後，便不再有牽涉，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