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不要哭[第1頁/共4頁]
遺玉被她們玩弄到一半兒,就真的睡著,半途被喚醒過一次,迷含混糊吃了半碗飯,就接著睡,再醒來時候,天氣已黑。
“吧嗒”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墜入她捧在胸前已經變溫的茶水中,這極其纖細的水滴聲,在車軸馬蹄聲中,是底子聽不到半點響兒的。
聽了他的話,遺玉心中腹誹,叫丫環們不要喊她起床的是他,這會兒說她起晚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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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玉本就感覺眼上麵對李泰非常難堪,聽她這麼說,還鬆了口氣。
“哭甚麼?”李泰臉上的暖色褪去大半,眉頭一蹙,聲音卻有些淩厲,聽起來不像是體貼,反倒是在打單普通。
“蜜斯,您醒啦。”平卉端著一杯水走進屋中。
“是。”兩名丫環暗送口氣,恭送他出門。
平彤戰役卉將屋裡的爐子燒地旺旺的,輕手重腳地給“熟睡”中的遺玉換了衣裳,又拿熱水掠過手臉,在她兩隻手臂上擦了藥膏。
平彤戰役卉正在書房中清算著遺玉剋日所練的字,聞聲屋門響動,道是遺玉返來,忙放動手上的活,出去迎著,看清李泰和他懷中的東西後,生硬著躬身施禮的當兒,人已經用腳踢開裡臥的屋門走了出來,倆丫環相互對著眼色,不知當不當出來。
遺玉穿衣的行動停下,神采稍好一些――自從玄月尾那夜後,他昨日頭一次冇有讓她去上藥,今早又讓她睡到日上三竿,可見是特地給她時候好好歇息。
眸中煙色消去,抽泣的少女半邊稚嫩的臉龐映入視線,似在提示他,她還是個不滿十三歲的小女人。這讓他本來還算清楚的瞳色,重新被茫然覆蓋。
李泰看著遺玉臉上的驚奇,答道:“冇甚麼都雅的。”
但麵上,她還是一麵抽出羽箭搭在弦上,一麵乖乖地回聲:
平卉立在門口,平彤倉猝走出去,在床邊蹲下,看了一眼遺玉潮濕的前襟,對李泰道:
“我、我說了,我冇哭!”
“殿、殿下?”
“手上和頸上有傷。記得用藥,午膳彆落了。”
可這都巳時了,他不是說要去國子監觀比嗎,如何還呆在宅子裡冇有走?
“不要哭。”
此人!遺玉又好氣又好笑,昨日就是因為這個事挑了她的哭筋,這會兒他倒一副興趣缺缺地說冇甚麼都雅的了。
這麼三個字一出口,卻讓遺玉肩膀抖得幅度更大了一些,短促的抽泣聲再較著不過,一張口,嗓子都是軟綿綿的啞音:
李泰將手收回來,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雙目輕闔,睡顏安穩的遺玉,眼角出現些許愉悅卻又未明的笑意,語氣卻非常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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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起晚,不從速練習,愣著做甚麼。”
壓下思路,遺玉清算著裝好,在客堂用過早餐,想了想還是出去練箭,雖冇有李泰的指導,好歹也能不讓手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