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一本字帖[第1頁/共4頁]
杜荷眉頭一皺,還冇等他開口,就見遺玉猛地彎下腰,白淨的小手五指伸開,“嘭”地一下重重地蓋在那本被攤開來放的字帖上,不但製止了高陽的行動,這般俄然的行動,加上那一聲“嘭”響。還讓毫無設防的她捏著頁角的手被嚇的一鬆。
“走,我將你送到教舍門口。”盧智左臂在她肩上一搭,不容她回絕,帶著人就往內裡走,杜荷插手太高陽的生辰夜宴,曉得她同遺玉的糾葛,對那位公主睚眥必報的脾氣很清楚。
一道聖旨將高陽禁到了尼摩塔整整三個月,固然是因她不尊師重道而起,可卻冇少了朝中禦史和諫官的推波助瀾,高陽並不機警,起先隻當是本身不利。可長孫嫻卻在顛末一番查證後,從當日捱了高陽打的阿誰方典學身上摸到盧智的線索,並在高陽出塔以後,將這件事情奉告了她。
遺玉看著她五指漸漸併攏,將那殘次不齊的紙張窩成一團,抬起胳膊輕抖了一動手腕,那團紙便悄悄砸在遺玉胸口處,又被反彈到前排阿誰門生的後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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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雪青色冬裝,衣衿鑲嵌著特彆金邊的高陽眼中戾氣一閃,舉高低巴,對著盧智道:“盧智,好久不見。”
虞永興,即虞世南,被聖上親口讚為五絕,皇子們讀書的弘文館學士,銀青光祿大夫,當朝響鐺鐺的文學北鬥。他的筆墨,隨便拿到那裡去,就算不被供起來,也是當作珍寶保藏,高陽卻撕了他的字帖,這無異因而在天下統統文人的臉上扇了一記耳光,如果這事被傳了出去,怕結果不比關在塔中三個月,要好上多少。
兩邊隔著半間教舍對視,遺玉和杜荷哈腰先是行了一禮,盧智僅肩膀前傾了一下,算是見過。
高陽公主比來表情很不好,被禁足在尼摩塔中三個月,好不輕易出來後,又被平陽公主抓包,拎到昭華府管束,忍氣吞聲地從昭華府出來,剛回宮又不知是那裡惹毛了皇上,被怒斥一頓後,又被禁足在殿中,昨日好不輕易撤了禁令,明天她來學裡,本就是為了撒氣來的。
教舍內裡為數未幾的門生都規端方矩地坐著,翻書地翻書,寫字的寫字。冇有一個像前幾日那樣交頭接耳的,當然,不包含西邊靠窗第三排坐位四周或坐或立的五小我。
“你!”高陽握緊放在案上的拳頭,眼中怒意飽脹,卻強忍著不能宣泄。
遺玉聽到高陽的威脅,兩眼輕眨了一下,將那本被撕去一頁的字帖拾了起來,直起腰,在世人迷惑的目光中,將那本字帖翻到第一頁,雙手拎著兩邊書角,遞到高陽麵前。
高陽看著死死地按在字帖上的那隻小手,脖子一扭,斜眼盯著近在天涯那張小臉,一字一句道:
杜荷在第一排停下,放了書袋,並冇有坐下,而是眼帶擔憂看向已經走到第三排的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