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相見不相識[第2頁/共4頁]
他環顧了一圈這安排樸實的屋子,又看了看盧智坐的那張扶手較著有修補陳跡的椅子,微微皺眉後,扭頭低聲對阿虎說了一句,對方有些心不甘情不肯地從袖中取出些東西來遞給他。
她直接從椅子上起家,擺出送客的姿式,道:“都說了我娘正在歇息,你有話就快說,如果不說,那就請回吧。”
“你聽我說,當年之事並非你所想那般!我不是成心要刺直兒,不是用心要關他,實是因為――”
這算是甚麼,在濟貧嗎?二百兩,如果放在四年前,有這麼多銀子,他們一家人恐怕做夢都能笑醒,隻是現在――那日她在房之舞脖子上看到的玉佩,怕是不止五百兩吧。
房喬擺手製止他持續說下去,從遺玉和盧智的神采看,便知他們孃親並無大礙。見兄妹兩人態度果斷,半點也冇有讓他見一眼那位盧夫人的意義,更肯定貳心中念想,持續緊逼,隻能夠適得其反,
“老爺,我們還是歸去吧,我看他們也不像是......”
房喬走到門口時,俄然回過身來,望了一眼盧智和遺玉,將目光落在剛纔兩人走出來的那間屋子,盯著那厚厚的門簾,緩緩道:“嵐娘,我錯了,對不起。”
阿虎呆呆地立在門口,小滿早就掩著嘴唇站到牆邊看著這一幕,房喬目睹那門簾放下,瞳孔一縮,失聲喊道:
“嵐娘,”房喬啞聲道,“你認得我,我曉得你認得我。”
被盧智側麵回絕,房喬神采一憂,問道:“本日不是國子監沐休之日,我看你們穿戴國子監的常服。應是剛從學裡返來,冒昧問一句,盧夫人不便見我,但是身材有恙?”
遺玉看著他眼中透暴露的擔憂之色,一時候竟然有種想要發笑的打動,早乾嗎去了,早退了十三年的體貼,她娘會需求嗎?
廳中頓時沉默了下來,盧智半垂下頭,眼中是濃濃的諷刺,遺玉悄悄地望著房喬那張肥胖的麵孔,心中不知在想些甚麼。
遺玉放在膝上的右手漸漸抓緊裙裳,忍住出聲詰責那人的打動,扭頭去看盧智,卻見他已收了先前客氣的笑容,若不是過分體味,她必然會以為他安靜的麵色一如他的表情。
“嵐――”
不忍過,在她遠瞭望著他擁她人入懷時,肉痛過,在窗外暗窺她失聲垂淚時,驚駭過,在她對他視而不見時,悔恨過,在他不得不安排她分開時,心死過,在從那人處見到她的屍首時......
“夠了!”
“冇錯,家母偶感風寒,正在歇息,以是房大人有何話與我說就好,我必然會幫你傳達。”
曾經是紅燭玉枕共渡的伉儷,曾經是白輔弼約的伉儷,愛過、恨過,怨過,悔過,展轉十三年,再相見時,誰又能真正說的明,道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