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說上兩句話[第3頁/共4頁]
被人問候,遺玉倒是心中一震,頭一個動機便是:此人如何摸到他們家裡來了!
那日遺玉恰是藉著杜如晦的名聲,嘲笑了房喬,這會兒又提出來,絕對是用心為之,盧智是曉得那日事前前後的,如何不知她企圖,公然話一出口,就見房喬臉上暴露一絲難堪。
龍泉鎮一條巷口。停靠著一輛馬車,年青的壯漢坐在駕座上,雙手揣進袖子裡,靠著車門框,這巷子不臨街,來往不見幾小我,他很有些無聊地盯著斜劈麵一道牆發楞。
房喬眼神微黯,兄妹倆陌生客氣卻無多少恭敬的態度,讓貳心中一緊,但還是按著本來想好的話,應道:
從車上走下一肥胖的男人,穿戴青色的深衣,髮髻上端端方正地插著一支靈芝頭的木簪,看麵龐有四十歲高低,氣質麵貌皆不俗,可惜麵色稍顯暗沉,見到壯漢打量他,便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竟比那車伕還要馴良。
遺玉又扣問了她幾句那院子的事情,小滿便從內裡走了出去,對著盧氏道:“夫人,來了位生客找您,我不認得,他在廳裡坐著。”
“嗯,”遺玉點頭後,便對房喬道:“房大人,家母本日不便見客,您請回吧。”
“這位應是盧公子了,冒昧來訪,還望勿怪,”同盧智說完,又側目去看遺玉,“盧蜜斯,我們見過麵的,你可還記得?”
“小小年紀,這般冇規冇矩,對長輩是能這麼說話的嗎!”
就是被他摸索到了,見到了,又能如何?凡是有跡可循的文籍都已被盧中植派人毀去,連灰都找不到。戶部和禮部的文牒都寫的清清楚楚,他們是蜀中緇義縣人士,喪父寡母。
此人既然摸到這裡,絕對是查到了些甚麼,生出狐疑,遺玉在沉著下來後,便不奇特,畢竟在綢緞鋪子時候,她一時意動,還成心露了些給房喬看。
“應是你方嬸子,昨兒個她就來看過我,那屋子的事情,我昨日同她說了,她已經換掉鎖子,收回來了。”
盧智比她沉著些,麵色生硬刹時,然後回以一笑,側頭問遺玉。“小玉,你見過這位?”
現在來了,不過是想親目睹一見,摸索他們身份,他雖驚卻不慌。
本來住在盧家隔壁的那戶人家姓方,是鎮上開雜貨鋪的,姚不治租下的就是她家的院子。
“燒水泡茶。”
房喬冇有見過盧智,盧智卻見過他,也曉得遺玉見過他,聽她如此答覆。目光明滅後,一臉“笑意”地看著房喬。
他原覺得這車隻是路過,可馬車卻朝著他駛來,在離他三丈遠的處所停了下來,那趕車的是個方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見到一樣停靠在巷口的馬車後,目光就像刮刀一樣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