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搜家[第1頁/共3頁]

入夜，一彎殘月掛在天涯，十幾小我寂然無聲地朝葛尚德宅院走去。鄰近大門時，步隊俄然分出兩撥人，一撥緊貼大門散開，一撥快速繞向後門。“嘭嘭，開門啊。”“誰啊，這麼晚了，明天不能來嗎？”“找大管家有急事。”大門緩緩開了一道縫，暴露半張臉向外瞅，這時門板猛地向裡一撞，葛宅仆人摔了個仰八叉，嚎叫不止，葉首誌一個箭步就朝院裡衝去，邵家旺護住劉賢臣緊跟而上。一個仆人聽到了叫聲，提著槍從裡屋出來，劈麵撞上葉首誌，葉首誌大喝一聲：把槍放下！仆人舉槍欲射，葉首誌抬手一槍，將其擊倒在地，持續朝裡屋衝去。徐長勝聽到槍響，帶領戰役組一擁而入，向兩邊配房撲去，嘴裡大喊：都不準動！誰動打死誰。堵住後門的戰役組也翻牆進院，翻開了後門，留下兩人守住後院，其彆人散開搜刮，並向前院推動。

皖南春季姍姍來遲，已顛末端寒露，可這晨風吹在身上涓滴不覺寒意。明天一早，鄉公所門前堆積了很多看熱烈的村民，鄉公所門前掛上了兩塊新牌子，一塊上麵寫著“寧國縣葛順鄉鄉公所”，另一塊寫著“葛順鄉公眾抗日大隊”。

劉賢臣和邵家旺循聲衝進房間，邵家旺揪起葛尚德塞進座椅，撕下一條床單將他捆牢。劉賢臣對葛尚德喝道：你知罪嗎？葛尚德咧著嘴抽氣，一言不發。劉賢臣怒道：說，你把地契田賦放貸賬冊放在那裡？為甚麼不交？葛尚德翻了翻眼皮，把臉扭向一邊，還是不吭聲。徐長勝走出去陳述說，十個仆人死了兩個，八個看押起來了，緝獲10枝長槍，都分給兵士們了。葉首誌問：賬冊找到冇有？徐長勝說：正在書房內裡搜。葉首誌點點頭，一步步逼近葛尚德，死盯著他的眼睛，葛尚德縮了縮身材，目光閃動地看了看軟榻，徐長勝快步走到榻前，掀起床單枕頭，隻見一串鑰匙掉了下來。徐長勝抓住鑰匙扔了過來。葉首誌留下兩人在此看管，命徐長勝帶領兩人去北鄉方向鑒戒，替代楊少良他們返來。其他人跟他去書房搜尋。

葛尚德的書房不大，兩個燈架上點著玻璃罩油燈，一排書廚裡擺了一些古書文籍，書桌抽屜裡也冇有發明甚麼。葉首誌命人把大帳房先生帶來，問他地契田賦的下落。大帳房戰戰兢兢地說：這都是葛尚德本身保管的。平時帳本是他和二帳房覈算記賬，記好了就放在這裡，不給帶走。葉首誌問：你可知房間暗道在那裡？大帳房聞言一驚，顫顫地說：是傳聞有，冇見過。葉首誌揮了揮手，世人立即搜了起來。

一會兒有個兵士叫了聲：這裡有古怪。大師循聲看疇昔，也是一個書廚，兩邊的格子裡擺著冊本，當中倒是空的，像是一扇門。葉首誌叫人拿來油燈，切近櫃板細心看去，發明左邊有一道凹槽，葉首誌摳住凹槽往右一拉，全部櫃板向右移開，暴露一塊黑黢黢的鐵板，上麵有個鎖眼。葉首誌取出那串鑰匙，找出一把差未幾粗細的鑰匙，插進鎖眼一轉，就聽到嘎吱嘎吱幾聲響動，鐵門朝裡開了，一股陰涼之氣披髮了出來。葉首誌取過油燈，正要出來，邵家旺悄悄拽住他的衣角，左手接過油燈，右手持槍，一貓腰就鑽了出來。葉首誌命人在書房門口和洞口鑒戒，然後取出槍，緊跟邵家旺厥後，順著台階走了下去。台階隻要十幾級，地下是一間石塊砌成的密室，順牆豎著三個鐵櫃子，中間擺了一張條桌，一把椅子。邵家旺把油燈放在桌上，葉首誌用鑰匙翻開櫃門，第一個櫃子裡滿是賬冊文書，第二個櫃子裝的是金條銀錠錢鈔，第三個裝的是十幾枝是非槍和槍彈。葉首誌將裝錢和裝槍的鐵櫃鎖好，順著門路回到書房，命人下去搬運文書，叫人告訴汪施才、陳水根速來書房，楊少良也撤離鄉公所，帶人將首要物品轉移至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