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挑釁（一）[第1頁/共2頁]

“丫頭，想不到你連唱曲也會”。

“――心之憂矣，之子無服，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他跟上我的節拍，“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周秀娘迎了出來，“娘，你可得管管，玉娘整天不做事也就罷了，還勾著二郎學這些傍門東西”。

我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寶寶真棒！”

“嗯，故天將降大任因而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以是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冇法家拂士，出則無敵海內亂者，國恒亡。然後知――”

我點頭讚成，“實在《詩經》統統詩篇都是能夠吟唱的，比如這首《有狐》――”

小東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方纔講到美猴王變成二郎真君，然後呢？”

“……那猴頭搖身一變，竟變作了二郎真君的模樣，一起往――”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小傢夥非常得瑟，伏在我腿上，一句一句教了起來。

“寶寶方纔背的甚麼？”

我頓了頓，還是不緊不慢幫小東西揉著濕濕的頭髮。

我瞥了他一眼，“出去一趟沾了一身灰，不消？”

衛家世人的目光滴溜溜落到我身上，我頭皮一陣陣發麻，這時候用的應當是算盤吧，貌似或人小時候二年級也學過一個學期，這會子早還給教員了，遂轉移話題，“大娘，你們先坐，二郎，我們做飯去”。

“這兩天洗一次頭，三天洗一次澡的，主子們也冇那麼金貴，我家可經不得你這般折騰”。

我嗤笑，“你纔多大的人，有甚麼好避諱的，再說，被人說也是我嫁不出去，你操甚麼心？”

小東西學的快，忘的也快，當即小聲跟他孃舅求證明天學的是甚麼，小二郎低聲說了一遍。

小甥舅倆異口同聲，“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二郎倉猝否定，“不是，娘，玉娘在教我認字”。

“嗯”。

“玉娘，我們跟孃舅搬出去住好不好？”

小二郎跟在她前麵，手上提了滿手的東西，溫聲道，“嫂子，柴火都是從山上撿的，不費事”。

等衛二郎背會了，太陽已經西斜，我們三個的頭髮也都曬乾了，我提出再複習一下明天教的就去做飯。

我低聲緩緩唱了起來，學會這首歌主如果因為成龍和王力宏的《大兵小將》，那哀美淒婉又**空靈的噪音至今尤在我耳邊迴盪。

“不消了――”

“嗯，就是玉娘說磨難是一種財產”。

“是啊，真討厭呢，不過也就是個無知婦人，不跟她普通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