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第1頁/共9頁]
蕭夫人嗤笑道:“愛唱賦作曲的落拓公子家道敗落,那會兒戾帝亂政,大家都冇飯吃了,誰還聽曲唱歌。娶不到人癡財巨的卓文君,便成不了司馬相如,眼看饑餒加身了,隻得討個殷實的農家婦人。君舅活著時,連話都不耐煩跟君姑說,大人才置下新宅,就吃緊占了間大屋自顧高傲雅,還說甚麼每日多見老妻幾麵,飯都吃不下了。”
誰知蕭夫人卻歎了口氣,半晌才道:“若二位白叟隻能有一名長命納福的,實應是君姑。”
阿苧莊嚴揖手,道:“當年我奉女君的意義待在咱家莊園中,數年未有動靜,隻模糊傳聞女公子惡劣名聲。月前,聽聞女公子在賞梅宴上與人爭論,也不知真假,便被葛氏罰到園中思過了。服從看管女公子的是李追的堂房從母,最是好酒胡塗的一個老媼,那樣滴水成冰的日子,就把小女公子孤零零丟在荒廢好久的陰寒磚房中,熱湯熱飯也冇有,冇幾日女公子就病了。待我趕著打通李追去奉侍時,女公子已經燒了很多日了……”
這麼長長的一番話,俞采玲隻同意第一句,以及最後兩字她不曉得是甚麼意義。
實則程始真是冤枉她了,除了這回急病的確是本身怠慢而至,其他日子都是好湯好飯的供著,畢竟萬家老夫人就在隔壁,時不時過來陰陽怪氣一番“不幸這冇父母在身邊的孩子,你若養不好不如送回程校尉身邊去”——程母老邁懶惰,隻要留住四娘子旁的一概不管,本身要出氣也不敢找過分陰損的體例。
程始一手擋住老婆在本身肩上的手,道:“我曉得。之前家貧時,阿母不是如許的,但有些餘糧,她也情願賙濟鄰家貧人,雖嘴巴壞些,心眼卻實在。反倒這些年繁華了,阿母愈發放肆,動輒給舅氏要官要錢,還被調撥著併吞人家的地步。更彆說舅氏了,我在前頭冒死,他在背麵收錢,仗的不過是阿母罷了。”
蕭夫人扶著腰坐到胡床,道:“病去如抽絲,侍醫看過了,說再吃幾服藥就好了。”
阿青看著男君女君的神采,眼色一轉,對著阿苧打趣道:“那是你頭一回見女公子吧。傳聞女公子脾氣不好,她可曾責打你。”
程母挖苦的看著她,道:“我哪有你本領,剛纔始兒不是說了,你如何如何無能,部曲孩兒都照看的好好的,我卻連一個小小孩童都顧不住。早些年程家甚麼事始兒都與我籌議著辦,可自從你進門後,非論大的小的裡裡外外,凡是你張嘴,始兒便是‘對對對,是是是’,始兒還把我這阿母放在眼裡麼?!”
這時阿青返來了,道:“大人,程順已經到了。”程始起家,對老婆道:“這一起你也累了,早些安息。過幾日,孩兒們跟著萬將軍一行要到了,你彆累著。”說完,便排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