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第4頁/共5頁]

程始聽到這裡，忍不住道：“現在李家不又昌隆了嗎？”

他說不下去了，上麵的話過分陰損缺德，隻要嫡親可言——女兒將來總要嫁人，於程家，再糟也糟不到那裡去。隻要不入宮為妃為嬪，不嫁顯赫的公侯之家，在這承平光陰，總也掀不起大風波來。

她白了丈夫一眼：“你覺得內裡的女君們都是瞎子聾子。是冇聞聲嫋嫋放肆的名聲，還是看不出她桀驁的去處？舜華奉告我，她第一眼瞥見嫋嫋就曉得她決然不是平常淑女！”

“你胡說！”程始道，“剛纔三弟還奉告我，娣婦說她極是愛好嫋嫋。”

“元漪阿姊甚麼都好，就是有些固執。”程止點頭感喟。蕭夫人嫁來之時他還小，自小叫風俗了偶然還會冒出來，“不過少商也不對，哪有這麼算計的。

其一，少商將生母的偏疼挑破了。之前蕭夫人的偏疼都落在纖細處，真喧華起來，大師隻會說少商妒忌堂姊，斤斤計算。可此次今後，蕭夫人可不能如之前那樣依心隨便了。相反，動輒得咎，丈夫兒子都會思疑她是否又‘偏疼’了。

蕭夫人望著丈夫的麵龐，忽想到前夫曾說她生就一副鐵石心腸，剛硬尤勝男兒。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慷慨能夠，但要慷彆人之慨，不要慷本身之慨’。

究竟上，程止對老婆的這類方向也非常興味。

“話是這麼說，可嫋嫋是我們親骨肉，如許待她，我於心不忍。”程始歎道。

“……當時十萬孔殷，君姑偏鬼迷了心竅，你我哪有工夫和她角力，何況連幾時能返來都不曉得。”

程始沉默很久，才道：“你太自大了，將來不要悔怨纔好。”

蕭夫人傲然道：“落子無悔！我這輩子寧肯死了，也毫不悔怨所做之事。更何況……”

事起俄然，天子的親信大將和人馬都冇法疇火線調回，公然啟用了他們兄弟二人上前應急。程始行陣，蕭夫人按例是要跟從的，可這時向來體壯如牛的程母八百年趕上一回小風寒，葛氏不知那裡尋來個巫士，巧舌龍鳳胎乃吉祥，要留在身邊程母方能保康泰。

蕭夫人安靜道：“今後，給她找個刻薄誠心的殷實之家嫁疇昔，平順度日就好。哪怕今後伉儷吵起來，你們父子也能替她撐腰。這纔是真為了她好！”隨後又嘲道，“不過她如許短長，郎婿一定能欺負了她，倒要擔憂你們父子今後是否要日日去親家那邊賠罪！”

回想那日九騅堂的景象，蕭夫人雷霆大怒，青蓯夫人好聲勸說，三個兄長都死力製止少商持續說下去，可女孩還是不肯低頭。

程始投降了，連聲道：“好好好，我曉得你的意義。兒子得好好教養，不然落拓肮臟還是好的，不過家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