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第4頁/共5頁]

不過少商也想不到，本身和蕭夫人的第一場大型口頭打鬥竟然就是因為這張書案。

桑氏看這母女倆各自苦衷，笑眯眯的不予置評，拿出隨身錦囊翻了翻，把最後一顆牛乳飴糖塞入少商嘴裡，算是封口費。

可蕭夫人卻感覺這事不該這麼倉促。程承窩囊半生，一向為兄長為母親為家屬而活，從冇獨立思慮過本身的將來；現在是時候讓他本身想想了。非論將來是分是合，亦或是碰到本身敬愛的女子另娶，都應當由程承本身提出來，而非程始一手包辦。程承該長大了。

其一，少商長高了。阿苧按本身身高一比，起碼高了兩三寸，細腰柔肢，走動間有了幾分婷婷嫋嫋的意義了，不再像之前那般拙拙稚氣的孩童模樣了。阿苧笑著拆開少商的衣袍褲裙的邊角，放出多餘的布料，直感覺本身這些日子雞鴨牛羊奶蔬的冇有白白豢養，同時應允少商多在天井走動，哪怕跑跑跳跳也不勸止了。

……少商晃晃頭，甩開陰魂不散的舊事。隻聽葛太公在跟程承說道：“子容，莫要泄氣，你自小就愛讀書，夫子在田塾講課，你每日割草放牛都要去聽上半日，夏季炎炎，雨天淋淋，你是一日不輟。彼蒼不負苦心人，你今後必然能學有所成。”

這話說到程承內內心去了，含淚而笑，大聲道：“承太公之言，子容必不負所望！”聲音斬釘截鐵，清脆果斷。

程承終究笑了出來。葛太公輕撫他背，歎道：“老夫曉得你的情意。待到你將來學有所成之時，回到我們鄉裡，開上一間書舍，給學子們講課說經。不計貧富，哪怕還在放牛割草的，隻要肯讀書你就教，我們就不枉此生了。”

總算另有兩件歡暢的事。

“一邊去！”程始冇好氣道，“叫你安慰他，你隻會說些之乎者也的廢話，讀了那麼多書，一點用也冇有！”

少商以袖扇風，擯除著炭火氣，涼涼道：“咦，昨日阿母還說，孩兒對父母應是知無不言，不藏不私的，如何現在又不準我跟阿父說了？”

程始看不過眼，粗了嗓子道：“阿母你再撥火，謹慎馬車燒起來，到時候我可不來救火！”然後把馬鞭丟給一旁的程順，棄馬不騎，一麵拉著程承上了另一輛車駕，一麵從腰側摸出隻小巧的獸皮酒囊，叫程承喝兩口暖暖。

程止笑嘻嘻道：“長兄都辦不到，我哪成呀。”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蕭夫人第二日措置家務時就帶上了程姎，因要籌辦正旦祭祖敬神，蕭夫人從擺放祭台貢桌，添置祭品貢果，扣問莊頭回報的收成和來年的籌算，一向到給部曲以及孤寡家眷下放年節錢物，乃至如何跟部曲女眷說話，都手把手的教給程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