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6頁/共6頁]

說完這話，伉儷相互瞪視。

伉儷二人聽罷，神采差異。

此情此景，少商又三俗了——這曉得的是要見兒子，不曉得的還覺得是要見彆離多年的老姘頭呢。

程始撫須，歎道：“嫋嫋重交誼哪，這些年她二叔父受的罪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內心呢。”說著眼眶都潮濕了，“這家裡，還是有人惦記二弟吃的苦的！”

不待蕭夫人張嘴，程始一揮手道：“你放心！嫋嫋不會曉得的。現在你歸去罷。”

今後程太私有了個飽暖之處，亂世中不至於顛沛流浪，溫飽交煎，閒來還能夠摸摸絲竹，寫寫琴律；程母則得了個如花美女，固然他說的話做的事她大多不懂，但每日看著仙顏的丈夫飯都能多吃兩碗，夜裡睡在一處更如身處雲端花叢，喜不自勝。

少商放下匕箸，將豆割好的熊掌分出一半又端回給程少宮：“人皆有是非，做父母的，對後代如果也要以勢取人，以貌取人，那做小輩的為何要恭敬。”

盛宴之上，各色菜肴齊備，蕭夫人將預先摒擋了大半日的炙烤熊掌拿了出來，少商托福也分到了半個，感覺入口豐腴肥美，鮮甜細嫩，越嚼越有味道。

程少宮看著mm，恍然道：“少商，你彷彿對大母並無敬意呀。”

蕭夫人：……

少商一個趔趄，樂的差點打通了任督二脈——她的侷促在於，一向把思路牢固在古早婆媽劇形式上，這哪是老姘頭，的確是老姐姐出錢著力捧在心尖尖上的歐巴呀。

“我就看不慣那幫儒生的調調！長輩也是人，又不是神仙，長生永久不會出錯。莫非長輩錯了小輩任他們錯？這才叫孝敬？”程始牢騷道，“照你的說法，莫非阿母要欺負你，我也看著？我們家能混至本日，就是我和阿止冇聽阿母的話，分頭出去尋活路，該乾嗎乾嗎，纔有明天的好日子！”

她暮年是刻苦吃怕了的，這些年在深宅大院雖說孤單了些，但日子已是安閒慣了，她雖愛幺兒，但並不肯再去刻苦——因而，這個話題就不了了之了。

少商嗤之以鼻：“算了吧，莫非尋個天仙美人配給三叔父，大母就歡暢啦。何況……”她挖苦一笑，“大母本身莫非就和大父配得很。”

程少宮四下一巡，見無人重視他們，將案幾挪出一尺不足，直接靠了上去，先裝模作樣的清咳兩聲，才低聲道：“四妹何故說‘也’字？”

蕭夫人卻皺眉道：“孺子無知，怎可非議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