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茶香（3）[第2頁/共3頁]

“陛下如果不喜好，臣妾便可裝得笨拙些。不過依著臣妾看，陛下不是容不下聰明人的君主。”呂純談笑晏晏，光風霽月。

重華恍若未聞，呂純笑道：“傳聞鐘彤史精於茶道，徹夜機會恰好，不如請你發揮手腳，為陛下烹製茶湯吧。我也厚著臉皮蹭一杯喝喝。”

呂純叮嚀了宮人幾句，笑眯眯地在重華身邊坐下來，坐的間隔很有講究，隔著半尺遠的間隔，既不顯得生分拘束，又不顯得不敬不矜持。重華如果想要來點親熱的小行動呢，手一伸就能碰到她，如果對她冇興趣呢，這個間隔也還能夠接管。

重華冷哼：“她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壯得像牛，會抱病？”

送給重華的茶葉被裝在經心製作的雕金龍紋茶盒裡，蓋子才翻開，淡淡的暗香味兒就流了出來，鐘唯唯立時認出這是蒼山之巔，雲海深處那棵千大哥茶樹的味道。自從分開蒼山，她就再也冇喝過這茶，她忍不住伸長脖子看疇昔，卻見重華吝嗇地側過了身，用身材擋著不給她看。

重華眼裡閃過一絲興味，笑道：“你倒是個聰明的小狐狸。”

呂純熱忱道：“那可不可，女子手足寒涼，是有宮寒氣虛不敷之症，應噹噹真保養纔是。我這裡有個方劑，是家中長輩傳下來的，我用了很好，給你一份如何？”

宮人悄悄翻開殿門，將各色精彩的茶具一一送入此中，又有人捧了生好炭火的白釉風爐入內，殿內傳來烤炙茶餅的濃烈茶香，茶碾來回碾動，滾蛋的山泉水咕嚕作響。重華低著頭沖茶、點茶、分茶，呂純連聲讚歎：“陛下好茶技！剛纔幻出來的是漁舟唱晚圖嗎？請陛下恩準，臣妾也想為您分茶呢。”

“謹遵聖命，隻是陛下不要嫌臣妾粗笨啊。”呂純抱愧地看一眼鐘唯唯，順手去拿之前被重華拿走的那隻銀茶盒：“鐘彤史去外間試茶吧，我讓人給你籌辦茶具。”

重華看著她狀似謙恭，實則筆挺的腰背，突如其來的一陣煩躁，陰沉了臉道：“出去！”

鐘唯唯起家退出，體貼腸替二人掩上了房門，從始至終，冇有往裡看過一眼。

呂純低呼一聲：“彤史的手怎會如此冰冷？是抱病了嗎？”

女史依言去尋呂純身邊的近侍宮人探聽，呂純問道：“甚麼事？”

鐘唯唯跟著跪下去，以頭觸地，一言不發。

重華冷冰冰隧道：“好茶可貴，怎能隨便給人試手腳？既然是你獻的茶，就由你來替朕烹製。”他又不是離了她就冇人理了，這幾年來冇有她鐘唯唯烹製的茶湯，他還不是一樣活了下來。

重華道：“聰明與否是天生的，莫非朕說不喜好，你就立時能變得笨拙了？”

趙雄圖擔憂地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