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石楠花香（5）[第1頁/共3頁]

添福不敢多問，低著頭快速跑出去打水，鐘唯唯靠著牆滑到地上坐倒，將頭埋在膝蓋中間，渾身顫抖地低聲抽泣起來。他如何能夠如許？四年前，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又怎會明知這皇宮是龍潭虎穴，還要勇往直闖？清楚是他們欺她，訛她，逼迫她，最後卻變成了她貪慕虛榮，薄情寡義。

鐘唯唯就連骨頭縫裡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彆人分享他，四年後又怎肯自甘輕賤？她閉上眼睛，放鬆身材，不再掙紮，重華眼裡閃過一絲悲慘，公然是要許以皇後之位，她才肯屈就嗎？

鐘唯唯緊緊攥住衣領：“打一盆冷水來。”聲音沙啞如被砂石磨過。

有效時就奉迎，無用時就一腳踹開，就連裝都不屑於裝。她所仗著的，不過是他喜好她。誰說他不計算？他計算得要死！看到鐘唯唯滿不在乎的模樣，重華忍無可忍，赤紅了眼，傾身過來抓她：“你信不信，朕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

他看到她長而疏朗的睫毛像胡蝶的翅膀一樣悄悄顫抖，看到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因為他的拖曳而散開衣領，暴露深紅的裡衣和烏黑的肌膚，形狀誇姣的鎖骨就像是一朵鮮嫩的花蕾，引誘著他去采擷。

李安仁皺眉：“如何了？誰又招惹陛下了？”

鐘唯唯見他神情可駭，當即回身要逃，卻被他拽住了腳踝，用力一拉，稱身壓上。她嚇得淚眼婆娑，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陛下，陛下，師兄……我錯了，求您放開我。”

發覺到她的順服，重華狂暴的行動不知不覺間和順下來，就像是多少年前，幼年的他和她躲藏在山洞裡時一樣，洞外是瓢潑大雨，洞內用乾草篝火隔出一方小小的暖和六合，他擁著她，和順吻她，感覺她就是人間最甜美的蜜汁，也是他最純潔的好夢。

重華低頭狠狠咬上，凶惡如猛獸。鐘唯唯又痛又怕，絕望地哭了起來，她瘋了似地推打側重華，冒死咬著他的肩頭，鮮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卻刺激了重華凶悍的性子。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重華緊緊攥住她的肩頭，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低聲嘲笑：“你不是不怕朕嗎？你不是膽小包天的嗎？現在曉得怕了？”

鐘唯唯敏捷起家，一手緊緊攥著龍首金簪，一手顫抖著清算袍服，踉踉蹌蹌後退，退到殿門處，猛地將金簪扔在地上，轉過身疾走而出。

寧死，也不肯意他碰她。

他說的都有事理，他說的都是究竟，她深知他脾氣脾氣，曉得他護短好麵子又強勢，以是才氣強勢迴應韋柔的挑釁，纔敢在韋太後向她動手時躲在他背後。鐘唯唯安然承認：“陛下說的都對，陛下再賢明不過，您大人大量，反麵我計算。”

他本覺得本身對她除了悔恨以外再不會有任何其他情感，但他騙不了本身，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他有多愛她，就有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