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還我遺旨（2）[第2頁/共3頁]

獲得必定的答覆後，鐘唯唯立即利索地往前麵跑去了。屋子裡還保持著她分開時的模樣，每件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放在原處，鐘唯獨一陣狂喜，直奔屋角隱蔽處搜尋她藏的銀子，一摸一心涼，整包銀子不翼而飛。

鐘唯唯嚥下一口雞蛋，挑釁地看著趙雄圖。既然重華甚麼都看得見，那她倒要看看接下來是不是要把她的雞蛋給充公了。

窗外四更鼓響，鐘唯唯展開眼睛，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下床洗臉梳頭，翻開門果斷地走了出去。

清心殿大總管趙雄圖的聲音驀地響起：“陛下問鄭副統領，當值時玩忽職守該受甚麼獎懲？”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重華既然不肯放過她，那就如他的意吧。鐘唯唯毫無滯頓地跪下請罪：“罪臣鐘唯唯，向陛下請罪。懇請陛下大人大量，高抬貴手，饒了罪臣。”

重華嘲笑：“可惜這世上並冇有悔怨藥吃。”

鐘唯唯點頭，非常誠心腸建議：“的確，以是請陛下把臣擯除出京或是賜臣一死，以免汙了您的眼睛。”

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她，呼喊著趕她：“快快，從速找處所待著，彆叫我們難做。”

好嘛，既不準她出去，又不準她在這天井裡待著，是要她上天嗎？鐘唯唯轉過身，將手扒著宮牆作壁虎狀，用力往上縱，一群侍衛和宮人都奇特地看著她：“鐘起居郎這是要做甚麼？”

鐘唯唯畢恭畢敬，分外惶恐：“回陛下的話，罪臣悔怨極了，如果光陰能倒流，臣願拿十年陽壽換回那一刻，啊，不，二十年！三十年！”

“你做夢！隻要朕活著，你就彆想稱心快意！朕會讓你曉得甚麼是生不如死。”重華越加氣憤，一腳踢翻麵前的案幾，回身就往裡走。

有人看不下去，美意提示她：“鐘起居郎在宮裡不是有值房的？”

當年，她分開蒼山進京，重華曾撂下狠話：“鐘唯唯，記著你所說的話，這輩子都不要再呈現在我麵前，不然我會叫你悔不當初。”現在終究到了悔不當初的時候，她卻不悔怨。再給她一萬次機遇，她還是會分開。

鄭剛中緩慢地塞了兩個雞蛋給她：“快吃。”

鐘唯唯點頭：“老鄭，你不懂。”她和重華之間的恩仇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她就算認輸，也隻是因為被逼無法。

“陛下彆走，陛下息怒……”鐘唯唯喊得惶恐，重華卻越走越快，轉眼就不見了影蹤。

“謝了。”鐘唯唯已經不怪鄭剛中幫側重華扯謊話了，在人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鄭剛中也難。

鄭剛中鬼鬼祟祟地走過來，蹲在中間美意勸她：“我說小鐘，你不要如許倔好麼？陛下又冇說要如何措置你，你就安放心心腸待著，何必非得惹怒陛下？出去了又有甚麼好？明天要不是我到得及時，你就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