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天子審案[第2頁/共2頁]

被押去皇宮的路上，他坐在三麵無窗的鐵壁馬車裡，身邊各坐著一名大內侍衛，他想看看內裡的動靜，想聽聽內裡的群情，卻甚麼都看不到，聽不到。

錯嘛，他到是犯過，但他曉得皇上不會因為這些小錯而抓他。

金鸞殿這麼大，人這麼多，卻冇有半點聲音，就像統統人都是死人，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但他冇有笑。

隻是，殿裡的氛圍很凝肅，很壓抑，明顯明天的陽光很暖和，照出去的光倒是冷的。

但鳳翔空的內心已經沉著下來。

為了消弭世人的疑慮，保護他身為賢明帝王的名譽，他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公開、公道、公允的親審此案，以此證明鳳翔空真的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辜，他絕對冇有刁難和毒害鳳翔空，統統都是鳳翔空咎由自取。

等候鳳翔空的並不是龍顏大怒，也不是構造刑具，彷彿他真的是來上朝普通。

在世人眼裡，鳳驚華是他內定的皇後，鳳翔空是他即位的功臣。

“朕信賴你。”秋夜弦點頭，“朕在此向百官承諾，朕必然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人，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官員，務必令統統民氣服口服，絕無貳言。”

鳳翔空的眼睛驀地睜大，呼吸短促起來，手指微微顫抖。

秋夜弦感喟：“有人向朕告發，說鳳將軍與費國皇室暗中來往，企圖行刺朕後逃往費國。”

“臣鳳翔空見過皇上――”他跪下來，不卑不亢。

秋夜弦說得也非常和顏悅色，一點都不像在查案和審判：“告發者已經抓到了人證，朕定會給你與人證對證的時候。至於物證，朕派人昨夜搜尋鳳府，搜到一些來公費國的函件與禮品，待會還請將軍解釋。如若告發者誣告將軍，朕承諾你，定讓他以死賠罪。”

099天子審案

皇上會做到這類程度，必然已經有了相稱的掌控，他要做的就是見招拆招，以穩定應萬變。

鳳翔空如標杆般站在殿堂中心，麵龐還是安靜，內心的不祥之感卻更重了：罪人？他是罪人？

太荒誕了！實在太荒誕了！

這類出奇的安靜，是暴風雨到臨的前兆。

不愧是赫赫馳名的大將軍，平時看著挺糙，真到了危構造頭，卻能如此平靜，其定力和魄力遠超淺顯官員啊。

鳳翔空道：“是，臣必然共同。”

因為震驚和氣憤超出了極限，他差點想縱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