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羊羔不語09[第2頁/共4頁]

“克拉麗絲纔是你的目標，”嘉莉的聲線微微顫抖，“我一樣會禁止你，漢尼拔。”

實際上嘉莉不曉得克拉麗絲會不會穿上她們的號衣。

她伸出顫抖不已的雙手，如同抓住浮萍的溺水者般，攀上了漢尼拔的肩膀。

漢尼拔安靜地說道，彷彿提及的事情與他全然無關。

嘉莉踮起腳尖，她痛苦地尋覓到他的嘴唇，她吻住了他。

“如果我禁止你呢？”

“你一向想殺了我，嘉莉，那就脫手。”

是的，是的。她如何會抹去？

隔著布料與皮肉，他的心跳聲比方纔更加清楚，噗通，噗通，彷彿就在她的手掌內心，彷彿她稍稍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告終FBI苦苦追蹤的連環殺人犯。

嘉莉不解：“這有甚麼辨彆嗎？”

“因為你不曉得滿足心願後等候著你的是甚麼。”

她打量著他。昔日漢尼拔的這幅無情讓她害怕又神馳，現在她不再驚駭了，不再擺盪，嘉莉虔誠地伸脫手，悄悄地碰觸到他的麵龐。

嘉莉・・懷特仍然想殺死漢尼拔・萊克特，日日想，夜夜想，在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之時更想。

隻要……稍稍用力。

他的雙目緊舒展定著她的眼睛。

她清楚他想說甚麼，接下來將要產生的事情，惡魔所要道出的話語，嘉莉十足曉得。她搖了點頭，回絕扳談，回絕聆聽。

她的確能。

“不。”嘉莉倔強地開口，她不止是聲線在顫抖，“我不會這麼做，我不能。”

“嘉莉，你聽我說。”

“可我還是情願去嚐嚐。”

他的心跳聲在她的胸口處震顫, 安穩、有力, 彷彿隻是訴說了甚麼再平常不過的話。

嘉莉環著漢尼拔脖頸的手緊了緊。

“當然。”

他仍然想節製她，用惡魔一貫的體例，用他所熟知的路子。這是漢尼拔・萊克特最後的一步棋，釜底抽薪的絕招。

“――不是為了我，嘉莉。”他開口。

她的惡魔，她的捕獵者經曆豐富又攻於心計，一旦決定脫手便毫不會白手而歸。

她想拆開他的肋骨，剝開他的肋膜，捧出那顆炙熱又有力的心臟；她想截斷他的四肢，浸泡在他的血液裡，啖下他的皮肉――就像他對獵物做的那樣。

久違的乾渴感浮上心頭，嘉莉絕望地閉上眼。她冇法禁止本身，常日就已經很勉強了，此時現在漢尼拔主動提了出來，她如何能忍耐？

因而在最後一刻，嘉莉抬起了頭。

漢尼拔會籌辦最豐厚的晚餐接待他們, 采納新鮮的食材, 應用高超的技能。而她呢, 她可覺得他打動手，洗洗蔬菜，遞遞盤子，賞識他創作時的崇高，以及獲得合座彩的對勁與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