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臨危[第2頁/共3頁]

哭，就是最好的體例。

當年，水綠跟著父母去西山請醫，一樣死在了那一場伏殺中。如何她還活生生站在這裡？這景象，當年冇呈現過。

見顧琰還是冇有反應，水綠內心一陣驚駭，女人不會是從假山上摔下來，摔傻了吧？

顧琰心急地想去門外看個究竟，隻是剛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她本就是嬌滴滴的女人，又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這會身材正衰弱。

顧琰記得，自小被父母嬌養在掌心的本身，在十二歲那年，從家中假山上摔了下來。

這是大丫環水綠，早已死去的水綠！

太陽西斜，仲春的東風還帶有冷意，從菱斑紋窗欞吹出去的時候，讓人有著復甦的寒意。

聽到水綠這些叫聲，顧琰眨了眨眼，淚水就掉了下來，然後緩緩綻出了一個笑容。

前一世，顧琰摔下假山以後，就再也冇有見過顧重安和傅氏了。顧重安和傅氏死的時候，身上中了幾十刀，臉孔都恍惚了，慘不忍睹。

她麵前的銅鏡，是纏枝吐蕊牡丹斑紋的款式，顯得非常繁華。顧琰曉得，這是京兆權貴女人喜好的花腔，耐久不衰。隻是四年後，就冇有女人再用它了。

顧琰奶名阿璧，這奶名還是外祖父傅通親身起的。會這麼喚她的，就隻要嫡親長輩了。

顧琰不曉得顧福是忠還是奸。

顧琰現在，悄悄地看著雕花銅鏡中的本身，神采似哭又似笑，看著很瘮人。

水綠看著呆呆傻傻的顧琰，臉上的笑意停了下來，謹慎翼翼地喚道：“女人，女人……”

不料卻聽到丫環倉促來報，說顧琰復甦過來了，傅氏和顧重安才趕了過來。

“冇事就好了，你彆嚇著阿璧了。”顧重安見狀，咳了兩聲，開口說道。

究竟這是夢還是實在的？

就在顧琰怔忪間，門口有了窸窣的聲響，簾子被推了開來，一個圓麵孔兩旋渦，看著非常喜慶的丫環走了出去。

“爹……娘……”顧琰眼神動了動，開口喚道，隻一聲，淚水就如雨一樣落了下來。

如果冇有掉下來，她就不會昏倒不醒，心急的父母就不會連夜去西山請章老先生，也就不會深夜遇伏被殺，祖父就不會是以悲傷落了病根，顧家也不會連續殘落……

是了，顧福這一番話，話裡話外的意義，都是勸說顧重安去西山。既然顧琰曉得去了西山必死無疑，這話就令她格外留意了。

“阿璧，你終究醒過來了，你嚇死娘了！”傅氏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近顧琰，聲音都哽嚥了。

隨即她的聲音就嚴峻起來：“女人，您彆嚇奴婢！杏黃，杏黃，快去告訴老爺和太太，說女人醒了，讓他們先彆去西山！”

章老先生是前尚藥局奉禦，老了以後就安居在西山，醫術高深卻脾氣古怪，等閒請不到。傳聞他特彆顧恤為人母親的，傅氏都籌算跟著顧重安解纜去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