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上元節[第2頁/共3頁]

“嗯。”迎上對方竭誠的眸，上官婉兒點了點頭，“風大了，走吧，我們歸去，看看卯羹是不是被做成了卯羹。”

上官婉兒掩唇，覷著李令月道：“女兒都這麼不幸了，你還不讓她起來。”

年事越大倒越像個孩子。上官婉兒攢了她的手，笑道：“既然是你帶返來的，你給它起個名諱吧。”

為了起家竟是連如許的話都說了出來。那裡有一國之君的模樣？李令月眄了女兒一眼，不說話，武易凰又向上官婉兒投去求救目光，“您說是不是，上官孃親？”

“阿月，那兩人但是凝兒和薑娘子？”上官婉兒問。

李令月回聲，一把將小瑾兒攬入懷裡。小瑾兒探著腦袋向上官婉兒懷裡瞥去，獵奇地問：“上官阿婆，您懷裡的是甚麼？”

李令月彎著眉眼，低著螓首，點上婉兒的唇，“不必怕，我會庇護你。”

“……”獨獨被晾在冰冷地上的武易凰有了發言權，訕嘲笑道，“這個，你給讓阿孃走近去瞧瞧。”

“嗯。方纔在林子裡瞧見它,想著你比來念起玄兒,就帶它返來了。”李令月揪了揪兔子耳朵，兔子立即紅了眼睛瑟瑟縮進了上官婉兒懷裡，她吃味地哼了聲，“這小兔崽子還真是像她，都這麼黏你。”

※

“是啊。”李令月擁戴，遠遠看到前麵圍了一群人，她起了興趣，道，“婉兒，前麵該不會是在猜燈謎吧，要不要去看看？”

過了這麼久，上官婉兒的心仍會悸動，她笑著回道：“公主喝多了。”

武易凰起得緩慢，湊到兩位娘切身前作了一揖，“多時不來存候，是玄兒的錯誤，還請兩位阿孃包涵。”

李令月想了想，隨口回了句，“卯羹。”

“那丫頭終究走了。好了，娘子，我們去賞花燈。”為出行便利，李令月換了身襖子襴袍，上官婉兒看著她恍若似曾瞭解，點點頭，搭上她遞來的手，一起行了起來。

李令月穩穩落在地上，靠近道：“好呀,你又嫌我老了？難不成又想……”話還冇說完,就被上官婉兒打斷,“為老不尊。”臉頰微微紅著，上官婉兒安撫著懷裡的兔子,問：“這是你剛獵返來的？”

卯羹就是兔肉羹。上官婉兒啞然，對著侍女叮嚀，要將這隻“卯羹”做成卯羹。李令月一急，正要攔住就就聽下人稟告，說是賢人來了。

※

“先生，賢人……”末句低了聲音，兩人依著禮數正要拜倒，幸虧李令月手快攔住了，“這是內裡，不消多禮。剋日可好？”

“駕！”大老遠瞧見上官婉兒坐在涼亭覽書,李令月策馬行了疇昔,“婉兒！瞧我給你帶甚麼返來了。”

日暮時分，武易凰護送著兩位孃親回了長安城，鄰近西市便被迫告了辭帶女兒回了大明宮。

“燈火滿人間，離魂何時歸。”這是蘇慕凝詩的末端，李令月想到英勇就義的蘇幕蓁不由嗟歎，上官婉兒挽著她亦是目露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