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4頁]

上官婉兒罕少見到李令月這般嚴厲的模樣，她的心不安地跳動起來，粉飾性地為李令月添著酒水，她抿唇笑道：“好，待你進過膳後，我便聽你言說。”

上官婉兒見她亦是歡樂，就連腳步都挪得快了些，三步並兩步地趕至李令月身邊，她看了眼李令月身邊侍女擔憂的模樣，心生疑竇，卻並未透露，隻溫笑道：“剋日你來的時候倒是更加難預感了，可又是因為……”

李令月望著身前的酒杯，喃喃回道：“我不曉得這對我算好還是算壞，但是對你……”李令月俄然站起家，屈膝跪在了婉兒身前，她攢著上官婉兒的雙手，凝睇著那雙星眸，眼裡充滿著慚愧、顧恤，俄而便紅了眼眶，她咬了咬貝齒，歎聲道：“婉兒，對不起。我畢竟是負了你。”

“婉兒，我……”李令月看著阿誰強忍著淚水的女子，心頭如若刀割。這時，便聽上官婉兒又道：“該當不是不測吧。以你的性子，如果駙馬真的做些甚麼，隻怕現在他早已歿了。是有人逼迫你麼？普天之下能逼迫你的隻要一人。而現在能威脅到你的，該當不是我。是皇位麼，阿月？”

叮嚀侍女將帷幔撤去，李令月緩緩站起家，她望了眼一旁正欲攙扶本身的侍女小巧，淡淡一瞥，止了她欲開口的體貼喜語。她揚開端，瞭望著屋外的蔥蒼翠綠，右手不由撫向本身還是平坦的小腹，這一日終究來了，真是難說悲喜。

上官婉兒麵色稍霽，她的唇邊出現澀然笑意，繼而問道：“那麼，你莫不是同彆人做了些甚麼？”她見李令月不言語，麵上的笑意越加苦澀，“是和駙馬麼？你――”她低下頭，用悲慘的眸子直視李令月的眼睛，淒然道：“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

要奉告婉兒這個“好”動靜麼？按現在的環境還能夠瞞兩三個月吧。李令月扯了扯嘴角，她不由得自嘲起來，這的確是惡性循環，明顯做了錯事，還一向迴避，實在不是一個王者的作為。何況，如果婉兒在她坦白之前，先從彆處曉得此事，她又該如何？

上官婉兒臉上的笑容一如往昔般溫婉纏綿，李令月不由得錯愕，她失神地望著婉兒，上官婉兒笑著回望，將她置回坐上，餘光瞄到桌案上那一杯滿滿的酒水，輕聲道：“有身孕的人不宜喝酒，這杯我便幫你飲了吧。”伸脫手將酒杯奪到嘴邊，上官婉兒一飲而儘。

彈指一揮間，一個多月便已疇昔。外間樹木富強，鳥鳴啾啾，李令月坐在府內，倒是麵色微凝，纖細的手腕搭在桌麵，隔著一層紗幔正由府內醫師診斷著。

不能再這麼迴避了。李令月幽幽歎了口氣，“小巧，備車，我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