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3頁]
李令月就勢靠近,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既如此,我便讓娘子好好曉得一番。”說罷,她牽起婉兒的手,就向彆院行去。
李令月但笑不語,安寧公主知她二人夙來交好,怕是要說些私房話,道過彆後便先行拜彆。她這一走,上官婉兒便睨了李令月一眼,輕嗔道:“我倒不知阿月你對駙馬甚是在乎,便就是在外人麵前也不忘打趣一番。”
最後一句是對著李令月說的。李令月眉梢微緊,上輩子她因薛紹之死受了打擊,確是以此事為樂消遣難過,可這輩子她已然有了婉兒,又如何再做得那混賬事。她謹慎翼翼地瞧了婉兒一眼,上官婉兒對她淺笑點頭,李令月心中無法,同安寧公主推讓道:“多謝祖姑母美意。隻是我對身邊的‘駙馬’甚是歡樂,雖則那法師不錯,可依我看還是比不得‘駙馬’。何況我這‘駙馬’素愛吃味,如果叫她瞥見我帶男人回府,定是要叫我好過。”
苛吏當道,凡是有人透暴露對太後當權不滿,不管位居何職皆會被請到牢裡走一番,受儘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便就是幸運洗脫委曲,出來後亦會落下個風寒骨痛的弊端。
李令月緩了步子,回過甚看她,“孃的性子你也清楚,現在那賊禿奴在內裡,還會再招你麼?”
鬨劇似的兵變跟著徐敬業等人的斬首落下帷幕,隻是覆蓋在李氏宗切身上的濃霧並未隨之散去。似是為彰顯本身的得勝,武太後冇過幾日便改年號為垂拱,更越加汲引武氏族人、重用苛吏,無形的烈火燒在李氏親臣身畔,那喚作權欲的熱流壓得人呼吸艱钜。
安寧公主望著太後身前的兩位紅人,掛著笑意行了疇昔,“兩位mm感覺溫法師如何?如果喜好,姐姐倒能夠尋些類似的給你府上送去。”
得這一世改了命數所幸,李令月和她掛名駙馬都是皇姓,這兩個姓氏天然不適合賜給和尚,武太後有些難堪,她身邊的安寧公主意“母親”蹙眉,倉猝獻策道:“阿母莫憂,mm所言甚是,女兒固然駙馬已歿,但另有個兒子,不若讓克乂認其為祖父。”
想到此,武太後忽而蹙了蹙眉,“小寶的出身過分寒微,便就是削髮爲僧,有明目入得宮裡,怕也要招人非議。”
上官婉兒輕拍了拍她的手,囁嚅道:“阿月,日頭還亮著呢。”
李令月內心暗哂,噙著笑親熱地回了聲,“祖姑母。”
李令月的心彷彿鹿撞,她瞧著上官婉兒,怔了半晌,轉過身,牽著她的手三步並兩步地向彆院走去。
武太後瞥了那男人一眼,唇角微彎笑意隨之綻現,“阿月,這是小寶。小寶,還不見過承平公主。”